睛:“试一试?说得轻巧!你把王爷千金之躯当成什么了?王爷身份何其尊贵,岂是你能拿来试手的?出了差池,你担待得起吗!”
见他如此固执,还端着架子,许诺心中怒火翻涌,索性挺直腰杆,冷声道:“何太医,民女奉太后娘娘懿旨,专程来为王爷医治寒毒。若我治不好,自当向太后娘娘请罪,绝无半句怨言。”
她稍作停顿,目光如刀般直刺何太医,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可若今日何太医执意阻拦,不允民女为王爷施救,白白让王爷多受锥心刺骨之苦……此事,我定会一字不漏、原原本本地禀告到太后娘娘面前!”
何太医脸色骤然一僵,一口气梗在喉头,上下不得,憋得老脸涨红。
他猛地想起今日太医院中流传的闲话,说眼前这乡野丫头不知在御前说了什么,竟令陛下当场下令将江时瑾拖出杖责。
他心底一凛,暗忖这丫头绝非善茬,不好轻易招惹。
“好好好!让你来!老夫倒要瞧瞧,你这黄口小儿能耍出什么花样!”
他怒气冲冲地侧身让开位置,竟还将一整套寒光闪烁的银针“啪”地丢在床畔托盘上,满脸讥讽,一副看她怎么收场的模样。
许诺拿起银针,走到床畔,指尖轻捻细针,熟练地在烛火上燎过。
紧接着,她俯身施针,神情专注,手法精准迅捷,银针依次刺入谢逸尘头顶百会穴、风池、关元……每一针稳、准、狠,行云流水。
不过几针,谢逸尘紧绷如弦的身体似有了一丝松弛,额间青筋微微平缓,呼吸也似轻了几分。
许诺对一旁的嬷嬷吩咐道:“麻烦嬷嬷立刻去药房,用以下药材熬制一碗汤药,我要亲手喂给王爷喝。”
“哎,许姑娘,您快说!”那嬷嬷见她施针手法老练,早已信了七八分,连忙应道。
许诺飞快地报出一串药名:“附子、干姜、肉桂、人参……”
她话音未落,一旁的何太医便发出一声惊疑:“嗯?这些确实都是大辛大热、温补阳气的药材,看来你这丫头确实对寒毒的病理有所了解。”
随即,他又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只可惜啊,你说的这些药,老夫早就给王爷用过不下百次了。效果微乎其微,连缓解症状都异常艰难,更别提什么治愈了!”
“兴许是何太医忘了加一味最重要的药引吧?”许诺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转头对正要离开的嬷嬷道,“嬷嬷,等药熬好了,劳烦您在里头加上满满三大勺桂花蜜!”
“桂花蜜?”嬷嬷一听,眼睛都亮了,“哎,这个好!王爷可最喜欢桂花蜜的香甜味儿了!”
何太医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胡闹!简直是乱弹琴!汤药之中加桂花蜜?那甜腻之物只会败坏药性,有何用处?!”
许诺笑而不语。
作用可太大了。
她心里清楚,谢逸尘表面上性情冷漠,高不可攀,实则像个孩子般,最怕汤药的苦味。
前世,他身子孱弱,几乎日日都离不开苦涩的汤药。
宫人们都恪守规矩,生怕在药里加了甜会影响药效,总让他喝完药,隔上一会儿,才给他蜜饯去苦味。
许诺还记得,前世他生命最后一刻,意识已经涣散,却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