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儿实在想不通,陛下为何会突然下此重手?时瑾哥哥你向来循规蹈矩,怎会……”
此言一出,江时瑾的笑容僵在脸上,脸色青白交错,难堪至极。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心怀不轨,企图污蔑许诺的清白才被陛下当众杖责的吧?
这奇耻大辱,全拜那许诺这个伶牙俐齿、粗俗无礼的野丫头所赐!
眼看儿子陷入窘境,长公主开口了。
“曼儿,你有所不知。那许诺仗着有几分微末功劳,竟在陛下面前狮子大开口,痴心妄想,非要瑾儿娶她为正妻。”
她说到此处,特意停顿了一下,意有所指地看着沈曼,语气愈发温柔,“瑾儿的正妻之位,我们心中早已为你留着,他自然不肯给她。谁知那乡野丫头竟当场撒泼打滚,大骂瑾儿忘恩负义,闹得不可开交。陛下为平息事端,免得皇家颜面尽失,只好委屈瑾儿受了这一顿打,算是给她一个交代,将此事压下去。”
这番颠倒黑白的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抬高了沈曼的地位,又顺带将许诺贬低到了尘埃里,更把自己和儿子塑造成了顾全大局的受害者。
沈曼闻言,先是秀眉紧蹙,随即露出不可思议的惊愕之色。
她以袖掩唇,眼中满是鄙夷与愤慨:“这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的女子?区区一个乡野医女,也敢挟恩图报至此?她自己不知廉耻也就罢了,竟还连累时瑾哥哥受此屈辱!
留着这样一个人在京城,终究是个祸患。依曼儿看,不如赏她些钱财,远远打发回乡野,也免得她日后再惹出事端,污了国公府的门楣。”
听到这话,江时瑾和长公主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并非他们不想将许诺打发走,而是,眼下根本打发不走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