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长公主敲击的动作一顿,嘴角缓缓牵起一抹冰凉的笑意。
“哦?被关进柴房了?”
心口那股子郁气,总算找到了宣泄口。
“活该!”她将玉锤重重掷在案上,“让她嫁给瑾儿当贵妾她不乐意,现在好了,这才不到半柱香功夫,就被七弟磋磨了!当真以为皇宫里的人是她一个乡野丫头能侍奉的,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听到这话,他忍着痛,费力地侧过头,脸上浮起一丝快意。
“许诺从小在深山长大,野惯了,不懂礼数,哪里伺候得来佑安王?怕是还没等她展示医术,人就被佑安王磋磨死了!”
他撑起半边身子,急切道,“母亲,您还是尽快进宫跟外祖母和陛下说一声,就说孩儿这腿伤复发,离了她不行,让她来国公府吧。”
前世是许诺治好了他的腿,如今重获新生,他自然迫不及待想让双腿早日恢复。
长公主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用杯盖撇去浮沫,眼皮都未抬一下。
“不着急。”
她吹了吹热气,声音冷得像淬了毒,“这野丫头伶牙俐齿,几句话就害你挨了二十杖责,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若不好好磨砺磨砺她的性子,将来就算抬进府,怕也是个不安生的祸害。”
她抬眼看向儿子,目光锐利。
“先晾着她。等她在宁颐宫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真正尝到了苦头,咱们再出手‘搭救’。到那时候,她才会对我们瑾国公府感恩戴德,才会明白做你的妾是多大的福分!”
江时瑾一想到今天受的杖责和屈辱,恨得有些牙痒痒。
“母亲说得对,是孩儿心急了。就让她在佑安王那儿多吃点苦头!要叫她知晓,这国公府的贵妾,也不是她想当就能当的!”
母子二人相视一笑,眼底却翻涌着怨毒与势在必得的寒光。
就在这时,一名婢女匆匆上前禀告:“启禀长公主殿下、大公子,沈姑娘前来探望!”
“曼儿?”江时瑾脸上瞬间浮起一抹混杂着惊喜与慌乱的神色。
他顾不得牵动伤口,急声吩咐一旁上药的丫鬟:“快!快替我更衣!绝不能让曼儿瞧见我这狼狈模样!”
一番手忙脚乱地遮掩妥当,沈曼才被引进内殿。
她身段窈窕,气质温婉,先是规规矩矩地向长公主行了大礼,柔声道:“长公主万安。”
而后才将目光转向锦榻上的江时瑾,那双清澈如水的美眸中立刻蓄满了恰到好处的心疼与忧虑,嗓音也染上了几分颤意。
“时瑾哥哥,听闻你受了责罚,曼儿心中担忧不已,便立刻赶来了。你的伤……要紧吗?”
这番温柔关切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瞬间冲散了他满心燥郁。
对,这才是他梦寐以求的妻子,温婉动人,善解人意。
重生一世,他绝不能再与曼儿错过!
为了不让心上人担心,他故作轻松道:“我没事,一点皮外伤,养几日便好。曼儿莫要担心。”
沈曼蹙起秀眉,莲步轻移至榻边,眼中忧色更甚:“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