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脖子上的和田玉璧晃来晃去,眼神阴狠得像毒蛇,“把青铜镜残片和香炉残片交出来,我就告诉你你父亲尸骨的位置。不然,你这位前夫,今天就得死在这儿。”
林浅立刻挡在顾言深面前,后背挺得笔直,像父亲修复过的青铜鼎,坚不可摧:“顾明修,你以为你能得逞?文物局的便衣已经在外面合围了,你跑不掉的。”
“文物局的人?”顾明修哈哈大笑,笑声里满是嘲讽,“我早就让人引他们去城西废弃仓库了,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五个人。”他一步步逼近,枪口几乎顶到林浅的额头,“林浅,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父亲的尸骨在龙门山悬崖下的山洞里,只有我知道具体位置。把残片给我,我带你去收尸;不然,你永远别想让他入土为安。”
林浅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喘不过气。父亲的尸骨是她最大的软肋,是她十年来的执念。她看向顾言深,他摇着头,眼神急切,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别信”。“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林浅强压着情绪,声音发颤。
顾明修掏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屏幕上是块蓝色工装布料,衣角绣着个小小的“浅”字——那是她十岁时给父亲绣的,针脚歪歪扭扭,父亲却一直穿在身上。“这是我在山洞里找到的,你父亲的工牌还缝在里面。”他把手机凑到林浅眼前,“现在信了?”
林浅的眼眶瞬间红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那布料、那绣字,是她和父亲最珍贵的回忆。她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青铜镜残片,却紧紧攥在手里,没有递出去:“我要先去龙门山确认尸骨,到了山洞门口,我再给你残片。”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顾明修的枪口往前一顶,林浅能感受到冰冷的金属触感,“先把残片给我,不然我现在就崩了顾言深!”他的手指扣在扳机上,眼神疯狂,“我数到三,一——”
“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仓库外突然传来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刺破浓雾。顾明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骂了句脏话:“怎么会有警察?”
“是我报的警。”顾言深笑了,笑得咳出血来,“我知道你不会守信,所以来之前就打了110,说这里有人非法持有枪支、故意伤害。警察定位了我的手机,现在应该已经到门口了。”
顾明修气得脸色铁青,怒吼着抬手就要开枪。林浅反应极快,侧身躲过枪口,抓起身边的钢管,狠狠砸在他的手腕上。“哐当”一声,仿制枪掉在地上,子弹擦着她的裤腿射出,打在铁架上溅起火花。小李趁机冲上去,和打手们扭打在一起。林浅扑过去,将顾明修按在地上,膝盖顶住他的胸口,手指死死掐住他的脖子:“说!我父亲的尸骨到底在哪?!”
“在……在龙门山古寺的藏经阁下面!”顾明修喘不过气,脸涨得发紫,“山洞就在密室旁边,我没骗你!那地方有机关,只有用残片才能打开!”
警察很快冲了进来,将顾明修和他的打手全部按在地上,戴上手铐。顾言深被抬上救护车时,抓住林浅的手,眼神里满是恳求:“浅浅,我会去自首,把顾家走私文物、毒杀你父亲的所有证据都交出来。龙门山很危险,顾明修还有同伙,是九窍阁的叛党余孽,你一定要小心。”他的手冰凉,抓得很紧,“等我出来,我想为你做些事,弥补我犯下的错。”
林浅沉默着松开了手。她看着救护车呼啸而去,心里没有恨,也没有原谅,只有一片平静。顾言深的赎罪之路还很长,而她的复仇与守护之路,才刚刚走到关键节点。
回到老房子时,傅沉舟和陈老已经在客厅等候。林浅将香炉残片放在桌上,残片上的暗红粉末在灯光下格外刺眼,像一道永不愈合的伤疤。“陈老,麻烦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