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姊是卫国公夫人,她虑事周全,行事妥当,不会让卫国公落入此困境,也不会给两家找什么麻烦。”
姜姮听罢,觉得好笑
长兄这是在怪她了?怪她虑事不周全,行事不妥当,连累顾峪受困,给顾姜两家惹了麻烦?
她确实不比阿姊聪明,但是,长兄今日这话,她却是不能苟同。
阿姊再聪敏,不也曾身陷囹圄,为萧氏族人所憎?彼时,父母兄弟虽然忧心姜家受此牵连,却是急于奔走,想救阿姊脱困,从不曾说过她虑事不周,行事不妥,给姜家添了麻烦。
而今到她,她的夫君入狱,长兄竟然觉得,又是她的错,是她让卫国公落入困境,给姜家添了麻烦。顾家为此事抱怨她有情可原,没想到,连姜家也这般抱怨她。
“大哥,我这个女儿在姜家看来,总是如此一无是处,万般皆错啊。”
姜姮轻轻地吐了口气,看着兄长满面不悦之色,竟然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次,她确信,不是她的错。
不是父兄皱眉生气,就永远都是她的错。
······
姜姮打算离开时,被阿姊的婢子请去说话。
“阿姮,卫国公已被下狱,且听闻,圣上震怒,言他滥用私权,目无君上,所以,大哥他们也什么都不敢说。”这是姜妧自姜家兄弟那里打听出来的消息。
“卫国公曾帮过我,这次他犯错,多少也有我的缘故,我本该尽心尽力,可是,阿姮,我这样的身份,不便去为他奔走,一切只能指望你了。”
姜姮从来没有怪过阿姊不尽心,颔首道:“我明白,你还有没有更多的消息,比如,圣上可打算重新核查此事,遣谁核查?”W?a?n?g?址?f?a?b?u?Y?e?í????????e?n??????2???????????
姜妧摇头:“这些都尚不知,不过,我听闻,有人弹劾卫国公,言他私自调用府兵,居心叵测。”
姜姮自也清楚这项指控有多恶毒,私自调用府兵,居心叵测,那不就是谋反么?
“他们……怎么如此落井下石。”姜姮气道。
姜妧微微摇头,提醒道:“阿姮,不是落井下石那么简单,是朝堂倾轧,卫国公与秦王交好,可谓强强联手,如今他犯了事,机会难得,有心之人自然要大做文章,势必要砍掉秦王一臂。”
说起秦王,姜妧顿了顿,面露难色,“本来,我应该去秦王面前说说话,请他帮帮卫国公,可是,秦王最近约在与我置气,我去了,也不一定能成。”
姜妧心知秦王不来是有意冷一冷她,为着她私自前往灾地,和在人前与他的刻意疏离,他有意搓磨她的傲气,她此时找上秦王,恐怕会让他以为,帮顾峪说情只是借口,实则是她耐不住了,是去服软求和的。
秦王不会任由别人砍他的臂膀,不管她去不去,他都一定会帮顾峪,不过,当然还是要让阿姮去求一求,如此,秦王才知,顾家承着他的人情呢。
“阿姮,这事你只能去求秦王。”
姜姮点头,秦王那边自然也是要求的,她本来想,姜家这边更为亲近,多少也能想些办法,不曾想……
“阿姊,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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