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外面。”姜姮故意这样说。
“好。”燕回总是对她百依百顺,自车内拿了一个垫子放在自己身旁给她坐。
燕回驾车更稳更慢了,姜姮就这样坐在他旁边,安静地看着他。
自黄河别后,时隔三年有余,她终于又有了机会这般近距离地看他。
“阿兄,留下来陪我吧。”姜姮没有忍住,终是说出了这句话。
燕回猛一勒马。
马车停下,燕回也沉默,不能答应,又不舍拒绝。
“阿兄,”姜姮不欲看到燕回两难,可又实在贪恋现下这般与心上人在一处的感觉。
“真的不能和谈么?”如果能和谈,就算做个无名小官,至少燕回能够堂堂正正留在这里,不必有背信弃义的负罪感。
“你知道了?”
姜姮点头,“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总之,我知道了。”她本来不该对燕回透露出这个意思的。
“阿久,我这次请命北来,原本只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没有想过带她走,或者留下做她的夫君。
如果她过得很好,他永远都不会摘下面具,不会与她相认,可是她一眼就认出他来了,一看见他就满眼是泪。
那一刻,他就知道,她从不曾忘记过他,甚至那份思念,因为时间和生死,更浓更重。
他怎么能忍住不认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牢里替人受过?
他是决计要让她与卫国公和离的,那个男人配不上她。
可是,他也深知,他自己也不会是她的良人。
他的命是镇南王给的,他会誓死追随效忠。一旦开战,兵事凶险,他能否安然潜回岭南都不好说,如何能叫她跟着受苦?
“阿久……”
“阿兄,我不会拖累你的,你记得么,我小时候偷偷往京城跑过好几次呢,我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我能跑能跳,也懂得辨方向,我们分开走也行的。”
姜姮不企望他能留下了,带她一起走总可以吧?再不然,给她一个地址,她自己也能去呢。
“阿久,别说了。”
燕回抓着女郎手腕,往自己怀里扯了扯,望她片刻,不管不顾地把人抱住了。
姜姮没有挣扎,乖巧地贴在他怀里,甚至想这一刻能久一点。
倏忽之间,寒光一闪,一柄长刀袭来砍断了套马的缰绳,马儿受惊出逃,马车向前倾倒,燕回抱着女郎纵身一跃,不及拔刀便又见长刀来袭。
刀刀狠毒,要取姜姮的命。
谁也没想到,才出神都没多远,竟会有人光天化日行凶。那刺客一身便衣,蒙着脸,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没有什么显眼的特征。
燕回望他片刻,牢牢抱紧姜姮以身相护,拔刀与那刺客搏击。
刺客身法敏捷,刀法精湛,但燕回似乎很清楚对手的招式门路,并不进攻,只严守死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