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脊椎窜上,让他浑身肌肉瞬间绷紧。
你要违抗我吗,飞段?
微凉的指尖抚上他锁骨处的幽蓝印记,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另一只手则漫不经心地摩挲着项圈的金属表面,冰凉的触感紧贴着颈动脉。
温热的呼吸透过面具缝隙,若有似无地拂过他的唇畔。
飞段的身体在阿墨的掌控下微微颤抖,喉结滚动着,却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那些纷乱的记忆不受控制地翻涌而上——这人曾用冰凉的手指为他处理伤口,在他耳畔低语着赐予他双倍的痛苦与快乐,还亲手为他戴上这个既能带来强大力量又能激更多欢愉的项圈。
看着此刻又变回最初那般冷酷的阿墨,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让他眼眶红。
你现在这样对我,算什么?飞段声音颤地质问,之前的那些,又算什么?
阿墨明显愣住了,显然没能跟上飞段的思路。
飞段猛地后退,转身就要走。
我自己去就自己去!
谁稀罕跟你一起!
但在彻底转身前,他注意到阿墨的视线落在他颈间的项圈上,顿时像被烫到般猛地跳开,一只手死死护住项圈,另一只手还紧紧攥着三月镰。
那双总是盛满狂气的眼睛此刻瞪得滚圆,带着恼怒与戒备直直射向阿墨。
看什么看?!
他声音不自觉地拔高,攥着项圈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白,难道想收回去?不行!
既然戴在我脖子上,那就是我的东西了!
阿墨沉默地看着反应激烈的飞段。
他记得最初飞段明明满脸抗拒,桀骜不驯。
这项圈本身带着羞辱的意味,几乎明示着你是我的狗的含义。
思索片刻,阿墨决定还是给个甜枣:既然你想戴着,就留着吧。
飞段闻言眼睛一亮,却仍嘴硬道:哼,算你识相!
说罢快步离去,背影透着藏不住的愉悦,仿佛生怕阿墨反悔似的。
阿墨望着飞段几乎同手同脚离开的背影,面具下的嘴角微微抽搐。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邪神教徒怎么从凶恶的野狼变成了会护食的大型犬?
算了。
他轻叹一声,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安置好这对母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