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段独自走在前往委托地点的路上,没有阿墨那随心所欲的空间穿梭能力,他只能依靠双脚赶路,这让他心情愈烦躁。
他狠狠踢开路边的石子,嘴里嘟囔着:为了两个刚见面的女人就把本大爷晾在一边,还让我自己去完成委托,可恶!
说话时喉头微动,颈间传来轻微的束缚感——是那个暗金色项圈。
飞段停下脚步,下意识伸手抚摸项圈。
他低头仔细端详,忽然现这项圈的颜色竟与阿墨的瞳色如出一辙。
这个现让他莫名觉得,自己正被那双暗金色的眼睛凝视着。
他不禁回想起方才两人极近的距离,那时未曾留意的细节此刻清晰浮现:阿墨呼出的温热气息,透过面具缝隙拂过他脸颊的触感那家伙难道对人际距离毫无概念吗?
靠那么近干什么飞段低声咕哝着,他加快步伐,试图甩开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画面,可那画面反而愈清晰。
颈间的项圈随着动作传来细微触感,让他隐约产生被人注视的错觉。
方才两人过近的距离不断在眼前重现,他无意识地抿紧嘴唇,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
倘若阿墨能感知到飞段此刻翻涌的心绪,多半会觉得难以理解。
作为本体意志的延伸,他方才拉近距离的举动,纯粹是为了制造压迫感——如同蟒蛇用身躯丈量猎物,用凝视施加威慑。
在他的认知里,这是再自然不过的掌控手段。
他与本体本就同源,如同光与影相伴相生。
本体对亲密界限的迟钝,在他这里同样存在。
只是这份特质在本体身上表现为温暖的亲近,在他这里却化作危险的逼近。
待飞段紧赶慢赶抵达目的地时,他已将那些杂念尽数抛在脑后,利落地开始了仪式与委托。
然而在整个过程中,颈间的项圈始终沉寂——没有烫,没有带来预期的欢愉增幅,更没有赋予他额外的力量与度。
他猛地想起阿墨说过的话:经过我的允许,能让那份快乐……攀升到更危险的境地。
所以,没有允许,这项圈就只是个装饰品?
飞段烦躁地抓了抓项圈,指尖触碰到那与阿墨瞳色如出一辙的暗金色皮革。
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取下它,反而故意将衣领扯得更开些,让锁骨处的幽蓝印记也暴露在空气中。
凭什么要如你所愿?
这个念头莫名让他感到一阵快意,仿佛这样就能证明些什么——虽然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究竟要证明什么。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正在官道上平稳行驶。
厢内布置典雅,阿墨坐在靠窗的位置,看似在欣赏窗外景色,实则正通过灵魂链接与本体沟通。
‘又带了两个拖油瓶回来。
’
此刻正在木叶训练场指导佐助手里剑术的熠动作微顿,‘你非要这么形容吗?’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知道了,到时候我来安排。
’
链接刚切断,里间的门帘被轻轻掀开。
香磷端着茶盘怯生生地走近,小手因紧张微微抖。
她将茶杯举到阿墨面前,声音细若蚊吟:请、请用茶
不必。
阿墨头也不回。
谁知这句话竟让小姑娘眼眶瞬间泛红。
她突然上前一步,茶水险些洒出:求您请让我服侍您报答恩情!
阿墨猝不及防对上那双含泪的红色眼眸,恍惚间仿佛看到白的影子重叠在香磷身上。
他内心掀起惊涛骇浪,这似曾相识的展开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特别像会诱拐未成年人的变态吗?明明只是个想找乐子的普通乐子人啊!
香磷这番举动,实则藏着最深沉的决心。
她听见了母亲那番恳求,而她们怀着同样的念头——都想护住彼此这最后的亲人。
她宁愿由自己来承担那个未知的代价。
阿墨却只觉得头皮麻。
这熟悉的展轨迹让他瞬间绷紧神经:绝对不能重蹈白的覆辙!
趁现在还没被缠上,正是脱身的最佳时机!
他猛地起身就要离开,香磷却像是预感到他的意图,急忙伸手攥住他的衣袍。
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她张开口想要说话——
唰!
阿墨瞬间移动到几步开外,暗金色的瞳孔里竟透出几分警惕。
他紧紧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