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林府。
林砚修下朝后便冷着脸进了书房,浑身气势冷得能冻杀人。
院中侍奉的奴仆都少见他如此骇人的模样,纷纷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往枪口上撞。
墨影已候在书房等候,见他进门,立刻毕恭毕敬地行礼,“公子,属下探查到驸马爷昨日行色匆匆,是他住在城南的远房表妹受了伤。”
林砚修一抚衣袖于书案后坐下,闻言轻轻蹙眉,“表妹?”
“是,原是两年前进京投亲,却不知何时从沈府搬了出来,带着侍女独居。”
“只是……”墨影语气犹豫,似不知该不该说。
林砚修给自己倒上一杯茶,于袅袅茶香中抬眸,目光如炬,“直说便是。”
“属下觉着驸马爷和他表妹的关系甚是亲密,那宅子是以驸马爷的名义赁的,且他的心腹日夜护在香兰小榭。”
驸马对昭华公主都没如此上心过。
他这样一说,林砚修眯起眼睛,微微转动手中茶盏,想到沈慕远昨日离开前那着急的模样,心中有了猜测。
什么表妹,恐怕是金屋藏娇。
楚昭月知道这件事么,定是不知的。
否则以她的傲骨,绝对不可能隐忍至今。
沈慕远好大的胆子。
“备车,随我同去摘星楼。”
“是。”
春寒料峭,摘星楼建在山顶,山风掠过,还是止不住的发冷。
前任国师身陨后,他的徒弟裴云谏继任。
裴云谏少年华发,还有一双潋滟的异瞳,人前多用三指宽的素纱遮眼,清冷又孤寂。
到摘星楼大门前,两个小童一左一右,朝下车的楚昭月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楚昭月抬手点了点,跟着两个童子进门,沈慕远沉默寡言地跟在最后。
“小童子,你师父呢?”
先帝在时,带她来过好多次摘星楼,所有的陈设一成不变,十年如一日,无趣得很。
唯一有趣的只有裴云谏一人。
她曾带着裴云谏爬树捉鱼,偷鸡摸狗。
只是越长大,裴云谏的性子越发冷清了。
小童转身,单手竖起立在胸膛前,声音稚嫩,“回殿下,师父在观星殿。”
闻言,她微微颔首,转头看向沈慕远:“我要去观星殿同国师一起为你祈福,你要去吗?”
他想也没想就回答:“我不去,厢房在哪?”
虽被迫来到这里,但即使在神明前,他也无惧不爱楚昭月这个事实。
“行吧,我一个人去。”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