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旅游公司做导游,1989年后就远赴美国了。
在公司见到女方小金后才得知她老公大董去广州带团了,晚上才能回来。她建议我在她家吃完晚饭后骑自行车去深大讲演,然后再回她家住一宿,这样就可以和大董聚上了。
我按照她的建议晚8点左右开始骑车赶往深大,那时联通深圳与蛇口的深南大道段正在建设中,沿途尚没有路灯。由于路不太好走,所以我后半程骑得比较快,突然眼前一黑,车子跌进一道深沟,整个人飞了出去,脸的下半部撞在坚硬的沟帮上,顿时失去了知觉。大约十分钟左右苏醒过来,一摸嘴和下颌,发现都是血和碎牙。于是掏出抽烟的打火机照亮,把沟里的自行车拽上来,从包里拿出下午刚在博雅书店买的一本繁体字港币标价的西方现代绘画集,里面有我大学时就非常喜欢的印象派及凡高、康定斯基、达利和毕加索等前卫画家的作品和评介。而且花了我折合人民币50多块钱。顾不得心疼,撕下多页才擦干了血迹。然后跨上车摇摇晃晃掉头向蛇口骑去。心里还在愧疚的想,正在阶梯大教室等待的学子们一定忍不住骂道:东北人真他妈不靠谱!
本来半小时的路程我却骑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朋友的家。敲开门后,大董不禁大惊失色以为我被打劫了,但我已无法说话只能不停地摆手。他们夫妇见状只能马上叫车送我去了蛇口医院,一位来自哈医大的年轻男大夫说得即刻进行手术,但手术要从两个耳垂下全面割开会破相,耿直的大董一听连声大叫: 不行、不行!人家是小伙还未结婚、而且还是个著名诗人。 那位好心的老乡大夫听了只好回道:要不我介绍你们去深圳人民医院吧,去找我的一位老师是口腔科主任,我给他挂个电话。
于是救护车连夜把我送到深圳人民医院时己是午夜,接到蛇口医生电话、己经下班的主任正等在急诊室,我一到直接送上手术台准备做手术,朦朦胧胧中听到一位粤语口音女护士细声问道:“要打麻药吗?”
“还打什么麻药?都摔这样了,打也没效了。” 随着主任铿锵的回答,我的漫长手术就开始了,疼得我一头一头的汗,全身一阵阵痉挛!过程中只是偶尔听到几句女护士缥缈而动听的安慰声犹如仙女下凡……
第二天上午醒来己躺在住院部的病房里,那时的深圳就是比内地先进,床是可以摇动升降的很方便。这时敬亚、小妮夫妇和另一位诗兄吕贵品一一吉林大学赤子心诗社三位大咖己分别坐在我的床头、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笑着问: “你小子是不是昨晚喝多了,害得深大的学生们好个等,都在骂你哪!”(节选自作者另一部诗意小说《天堂恋人》“第四章”;刊登于《作家》杂志2025年第6期)。
此次在深大,中午她也领我去教职食堂吃饭,仿佛重回清北我们共事的时光。深大的现代化和崭新的校容校貌与清北的经典、古朴、周正形成鲜明对比。走在碧绿幽静的小路上,倏忽下了一阵骤雨,我俩情不自禁地携手奔跑着似在躲雨又似在享受这种淋漓的快乐!她穿着透明的凉鞋,在噼噼啪啪的水声中她的白净俊美的小脚丫格外的惹人怜爱。我顺势把她揽入怀中轻吻她的光洁的额头并慢慢滑向她那双长睫毛掩盖的大眼睛,而她则微仰起头阖上眼帘,一口红嘟嘟的小嘴唇微微噘起,和着晶莹的雨滴,无比的鲜活,像在迎接和期待我的洗礼和吞并……
第二年寒假春节,她回家乡辽宁岫岩探亲,说返程时会到北京见我,巧的是岫岩也是我妈妈的故乡,这让我俩又平添了格外的亲切。她送了我一块中国历史上四大明玉之一的岫岩玉。
我在北京王府井东方新天地请她吃了日式料理,又去旁边的小剧场看了“恋爱的犀牛”,依然意犹未尽,再赴朝阳门的“钱柜“K T V唱歌,午夜还到东直门“簋街”吃她最喜欢的小龙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