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鸟、打狗和抓鱼外,应该就是偷瓜了。队里的瓜田一般在地头会搭个窝棚有专人看护,再就是在田里各处分别扎些稻草人,披上人的衣服戴上人的帽子,但这主要不是为对付人,而是吓唬飞禽走兽。
偷瓜关健要掌握时机,一是赶在晌午最热的时段,这时看瓜人常常会睡着;二是赶在饭口,看瓜人会换班吃饭。每次偷瓜得手,小伙伴们也不敢拿回家怕被大人骂,而是在野外就捣碎分吃了一一好像偷的东西格外甜!但也有中招失手的时候,也不过是把家长找来训斥一顿而己。其实我们偷瓜并不仅仅是为好吃,而是更喜欢这种与大人斗智斗勇的游戏,一种臭小子们天生的叛逆心理做怪罢了。
23.赶集
小时候在乡村除了过大年,平时还有一乐是最期盼的即赶集。每到周末节假日爷爷就会带上自家产的蔬菜瓜果和禽蛋,赶上慢悠悠、吱吱作响的牛车,带上我去公社所在地连珠山镇。
一早起身,天气晴朗,沿途两岸,青纱帐绵延,小河琤琮,远山如黛,大雁呈人字型布阵半空之中。穿过两座邻村,近一个小时就到达了人流熙攘的镇里。由于镇里有奋斗化工厂可看到工人阶级,还会偶遇上山下乡穿着瘦腿吊脚裤的上海知青男女,一时让俺目不暇接,兴奋异常……
找到空位摆上摊后,爷爷点上旱烟等待或轻声叫卖,我则在他的叮嘱中跑到周边摊位去看热闹看俺家和俺村没有的新鲜货色和西洋景。当然最高兴的还是卖货得到了现金人民币,爷爷会给俺买只3分钱的冰棍吃,冰凉甜爽沁人心脾、回味无穷。
临近午后三点多,人们就会陆陆续续收摊了,如果赶上那天东西卖得好,爷爷还会破例领我去吃顿馄饨烧饼,仿佛有回到城里爸爸请吃油茶面配油炸糕的幸福感觉!
然后我们就坐上牛车踏上回村的归途,太阳慢慢西下,空气中飘满大自然的清新气息,这是无比快乐和至今难忘的记忆。所以即使后来进城之后包括到全国各地甚至海外出差,我也会抽空去逛逛当地最有名的集市。印象最深最美的就是广州的彩霞一样的花市和西雅图画廊般斑斓多彩的马克市场……
24.野菜中毒事件
当时在村里,我有几位最好的儿时小伙伴:大宝子、二驴子、小财子和广灵及老陈家二小子,其中二驴子的爸爸就是我上篇《奶奶与天堂》中写到的王会计。他有个妹妹长得白净清秀名叫二丫,总喜欢跟在我们这些大哥哥的屁股后面一起玩。
记得有一年的初春我们又成群结队地去野甸子玩,钻苞米地,到小河中狗刨,除了偷二小队田里的香瓜吃外,也会吃一种叫三叶草的野菜,酸甜口。同时也会釆一些灰菜和婆婆丁等野菜回家喂猪和鸡鸭等。二驴子的小妹和另一位小女生那天吃了很多三叶草,玩得也特开心。整个下午大家都沉浸于欢声笑语中。一直到黄昏吃晚饭时才各回各家了。
不久就听邻居老马婆子大喊,说二驴子的小妹因为回家吃了几个韮菜馅饼,不想竞与三叶草犯冲中毒!等我跑到她家时已口吐白沫,经过村里唯一的赤脚医生梁大夫抢救无效后死亡。二驴子的妈妈一时哭得死去活来,王会计铁青着脸抱怨二驴子等我们这些大孩子没有带好妹妹。我们几个也确实感到内疚和悔恨,一时鸦雀无声,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这是我除了村里一位八旬老爷爷去世,第一次如此直面死神的狰狞,尤其是如此鲜活稚嫩的生命之花转瞬凋零,让人痛感死的残酷无情与无常,仿佛觉得那个早春都蒙上一层阴影,透出一阵冰冷的气息……
25.黄大仙与诈尸
小时候在村里常听大人们说起狐仙特别是黄大仙且一脸的禁忌。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