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林怀安瘦削的肩膀,“走!新丰楼,兄弟我做东!刚得了点零花,请你尝尝他们那儿的炙子烤肉!”
新丰楼的烤肉香气仿佛瞬间穿透时空,诱惑着林怀安的味蕾。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空空如也的裤兜。
指尖触到的,只有粗布裤子的纹理和几道硬邦邦的、原主胡乱缝补的线脚。
囊中羞涩四个字,像冰水浇头。
原主那点微薄的生活费,早在月初就被挥霍在了一些毫无意义的玩乐上。
“不了……谢了聪哥……”
他喉咙发干,声音因心虚而飘忽,“我……我家里有点事,得赶紧回去。”
王韭聪脸上的笑容瞬间冷却,眼底那抹“早就知道你会这样”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
他熟稔地拍了拍林怀安的肩膀,动作带着一种划清界限的疏离感:
“得嘞!明白!家有家规嘛!那我们先走了!”
说完,便带着他那群跟班,喧哗着涌出校门,留下一个被孤独和窘迫钉在原地的林怀安。
站在骤然冷清下来的走廊里,林怀安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立。
饥饿感像火焰灼烧着胃壁,而比这更刺骨的,是这种因贫穷而带来的、赤裸裸的、无法掩饰的屈辱。
“经济独立,是人格独立最基础的基石。在这个世界,没有钱,你连说‘不’的资格都没有。”
他再次清晰地认知到了这条冰冷的社会法则。
他拖着因低血糖而有些虚浮的脚步,挪到校门口。
傍晚的寒风吹在脸上,却吹不散那股由内而外的虚弱感。
校门对面,那个熟悉的卖猪油烙饼的小摊,散发出的焦香、葱香混合着面食质朴的麦香,如同海妖的歌声,对他进行着致命的诱惑。
金黄的饼子在鏊子上滋滋作响,油光诱人。
摊主老伯看到熟面孔,热情招呼:
“同学,来个饼?刚出锅的,香着呢!一个铜板!”
林怀安脸上瞬间臊得通红。
他再次手忙脚乱地摸索全身每一个口袋,掏空了所有角落,勉强凑出几个磨损严重的旧铜板和一枚小小的劣质银角子,估摸着总值也就一个半铜板左右。
他僵在原地,进退维谷:
开口乞求降价,等于当场践踏自己仅存的那点尊严;可若放弃,他怀疑自己能否撑过这漫长的归家路。
社会性死亡的尴尬时刻,空气仿佛凝固。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却悦耳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
“老板,要两个饼。连他的一起算。”
是苏清墨。
她不知何时也来到了摊前,没有看林怀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