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隐居在隆裕县山坳里的那位神医。
那神医还在碎碎念叨:“非要拉我来,你家郡王妃又不是没带小公子去我那看过,没……”
白胡子神医一抬头看到了郡王妃。
郡王妃眼神灼灼的看向神医。
神医“没救了”三个字咽回去俩。
“哎……”白胡子神医长叹一声,摇头晃脑的进了内室,去给昏睡中的慕衍把脉了。
郡王妃带着一丝期盼跟在白胡子神医后面,有些急切道:“神医,我家阿衍脉象是不是比前几日要好些了?”
白胡子神医抬眼看了下郡王妃:“老朽说话难听,郡王妃确定要听实话?”
郡王妃脸色一下子惨白起来。
白胡子神医摇了摇头,同慕泽低语两句,便转身离开。
“你什么意思?!”郡王妃有些崩溃,追到了院子里,她状若癫狂的要去拉扯那白胡子神医,“你为什么不给阿衍开药!你开药啊!”
白胡子神医吹胡子瞪眼:“将死之人,开什么药!”
慕泽死死抱住郡王妃:“如茵,如茵!”
白胡子神医哼了哼,扬长而去。
郡王妃崩溃的反身抓住慕泽的胳膊:“什么叫将死之人!你说啊!那庸医胡说八道是不是?!他一定是胡说八道!今天阿衍还朝笑来着!他乖乖的吃了药,又乖乖的睡下了……什么叫将死之人!啊!你说啊!”
慕泽紧紧抱住郡王妃,流泪不语。
郡王妃整个人像是无声的躯壳,闭着眼落下泪来。
简慈来探望孙子的时候,在院门处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简慈脚步一顿,站在了月亮门下。
慕泽也看见了简慈。
他背过身去,擦了擦泪,再转过来时,便又是往日那个清风俊朗的年轻郡王了。
慕泽朝简慈恭谨行礼,声音微哑:“母妃来了,是来看阿衍的么?……阿衍还在睡。”
郡王妃只无力的站在那儿流着泪,没有半分反应。
简慈大概明白了什么,心下一沉。
她沉声嘱咐离的远远的不敢上前的嬷嬷:“扶你们郡王妃进屋。好生照顾着。”
“是。”
嬷嬷过来,半哄半劝的拥着麻木流泪的郡王妃进了屋子。
“泽儿,你跟我来。”简慈瞥了慕泽一眼。
慕泽下意识看了一眼浑浑噩噩被扶走的郡王妃。
“有下人伺候着,她不会有事的。”简慈淡淡道。
慕泽抿了抿唇,没说话,跟在简慈身后出了小院。
母子俩去了一处亭子,下人们都离的远远的,不敢上前打扰。
简慈看着儿子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