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鬼魔击散,又去势不减地洞穿了暗中黑袍人的胸膛,这才轰然炸响,將这人的肉身连带著魂灵一併抹灭。
內心不忿,使得陈阳这次並无任何留手,等反应过来最好要捉活的时,却是已经晚了。
遭受神雷铸形真诀的一击,致使那还未成形的鬼魔被打散成驳杂阴气,风一吹便四散了,车轮大小的绿焰又重新变作无数光点。
陈阳自远处走来,在那黑袍人躲藏的地方一阵搜寻,结果在破砖烂瓦间摸出了块黑色令牌,表面正刻著一座巍峨的大雪山。
“—又是这些鼠辈。”陈阳面色阴沉,抓住令牌的手掌微微用力,便將那坚固如铁的黑色令牌捏成粉末,“视人命如草芥,隨意践踏—这等作为,实在已触犯了底线,饶他不得。”
不用说,养鬼魔的这人既懂些整脚术法,想必又是雪山黑明王的徒子徒孙,如此看来,搞不好白天那场爆炸也有彼辈参与京城內外,还不知到底有多少人与其有关。
想到这里,陈阳不免有些烦恼。
黑明王那一套教法,血腥残酷之余確实灵验,故而颇受奸逆之辈的青睞,信徒中又以异族居多。可燕京与金陵不同,其地胡汉混居已久,便是禁军之中也有不少异族担当將领。当然,其中也有不少为国捐躯的忠臣良將,实际是否身怀异心,倒也与血缘关係不大,毕竟黑明王也曾亲口说过,他的门徒里也有不少汉人。
可这样一来,就更难办了。
在不好分辨对手的情况下,陈阳忽然间倒有些理解了特木尔一一这种草木皆兵的滋味確实不大好受。”—-如今,敌在明我在暗,实在太过被动,得想个办法將其引出来,才能治一治彼辈的囂张气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