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的死读书之辈。似此等人物,將文理与自身之气相结,养出一股浩然正气,最是不怕世间穷凶极恶之辈。
“.—”杨明远冷冷地看了那名昏厥过去的倭人,便对衙门里涌出的差役们道:“將这人锁拿起来,交付有司处置,若有人还敢闹事,便与其一同问罪。”
接著,他又转身对一眾朝鲜人道:“今日出了这等乱子,令几位受惊了,还是请你们改日再来吧。”
两伙人早被这突然发生的事情惊呆,当街击杀朝廷命官,还是当朝二品大员,这可是要杀头的罪名,哪里还敢说出半个不字,於是老老实实地掉头离开。
杨明远这时又转到陈阳与特木尔的面前,行了一礼,说道:“世子今日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特木尔见对方有礼有节,便学著回了个礼,说道:“好叫杨学士知道,俺在这京里呆得久了,迟迟见不著陛下,心里著实烦恼,加之家中老父又突然患了重病,便想著早些赶回草原,今日是来与杨学士討论个章程的。”
“哦”杨明远闻听此言,微微一愣,“为何这么突然小王爷先前不是说,可留在京中过冬么实不相瞒,陛下情况已有好转,不日便可理事,如今正是促成贵部內附的机会,误了这一次下一回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特木尔有些犯难地挠了挠头,看向陈阳。
“有道是此一时彼一时。”陈阳上前一步道:“便是一日之间,情况也有可能瞬息万变女直人將要有大动作,若没世子统率,只怕草原各部会吃败仗世子提前返程,也是为了平息边事,並非出自私心。”
杨明远见陈阳说得头头是道,又见其一身道人打扮,不免有些好奇,於是询问道:“不知这位是”
不等特木尔介绍,陈阳直接开口道:“好说,在下陈阳,道號宗光,见过杨学士。”
杨明远听到陈阳的名號后,反应却很奇怪,只见其认认真真地上下扫视了一眼陈某人,进而十分恭敬地微微一躬:“久闻陈道长大名,在下有礼了。”
“怎么”陈阳惊奇道:“你认识陈某”
对此,杨明远倒是並不避讳,“江南李文长,乃是在下知已好友。”
原来大家都是熟人,那就好办了,陈阳倒也没想到自己在南朝的人脉也能够引申到北边,两边的关係顿时密切许多。
杨明远亲自引领著陈阳、特木尔进入后衙,谈论起了近日之事,“原来陈道长也在京城,当日陛下突然昏迷时,我亲眼见到他灵台上方有一股黑气徘徊,便猜出是中邪所致。奈何我儒家理气之道自保有余却难以度人,便只好请白云观里的俞道人前来祛邪,可惜收穫甚微好在陛下於梦中蒙神人搭救,这才及时甦醒,早知如此,便也请陈道长来试试了。”
“当日于禁中驱散邪崇的,正是陈某。”陈阳没有隱瞒,如实答道:“而那俞道人更是早与外敌勾结,这才令当今皇帝几乎不治—关於此事,我已飞书送往终南山重阳宫。”
“竟是如此”杨明远讶异道:“那俞道人乃是重阳宫七真门下,怎会与外敌勾结他勾结的人是谁”
“雪山黑教—还有女直人,便连太子也牵扯在內。”陈阳缓缓道:“兄台为朝中重臣,当也明白此事。”
听到陈阳如此回答,杨明远的心中再无怀疑,当朝太子与一名女直人死在皇帝寢宫的消息,至今仍被严密封锁,仅有几人知晓,陈阳既然能说出这消息,显然便是当事人之一。
“”—”杨明远长嘆一声,道:“自老奴一统诸部后,辽东女直人逐渐兴旺,於塞外诸族中的势力越来越强,近来更有了入寇中原之心太子殿下如此与虎谋皮,实在是—喉—
“你既也知道女直人心怀不轨,便不该拖著世子。”陈阳说道:“若真叫女直人趁机火併了草原各部,恐怕再难受制,塞外从此將永无寧日。”
“我又何尝不知”杨明远苦笑道:“女直人以不满一万之眾兴起,转眼间已有称雄塞外之势,朝內有人对此不以为然,主张以夷制夷,我却知必不可行,力求出兵。以当日辽宋之强,也难挡其兵锋,而朝廷眼下无比混乱,註定无力顾及北方,我只怕世子此次北返,將一去不回啊!”
当时辽宋也都是大国,却先后被女直人所灭,虽说这先后两波女直人並不一定有太强的联繫,但却都居住在白山黑水附近、以渔猎为生,可见那地方確实有些说道。
“当年钦宗请来六丁六甲神兵协助守城,最终也被女直人所破,以至於有靖康之难殷鑑不远,如今更得小心。”杨明远继续道,“世子在京,还能收拢部眾抗敌,而若是丧身於战场,令草原各部群龙无首,恐被女直人趁机坐大。”
“原来你是这样的考量。”陈阳说道,“倒也不能说错——但世子毕竟歷代都居於漠南草原,如今你叫他不战而走,只怕会因此而失尽民心,如此就算留得命在又能如何女直人可以数千之眾力敌上万大军,其中必有蹊蹺。此番我將与世子一起北返,调查清楚这事的来由—总之,有陈某在,定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