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湖里的岩浆抽走,而火山又来不及填补,就等於变相將那藏匿於此的火灵捞上了岸。”
因为钓不上鱼,就乾脆直接抽水、行这竭泽而渔的法子,也不知他到底是从哪学来的
“开个口子,將这岩浆导向別处。”陈阳继续比划,“此消彼长之下,待得那湖面下降,岩浆即將乾涸的时候,腾炎蛟自然无处可藏。我们並不需要自己保存岩浆,只需將其导向其他方向即可。”
一个清晰的计划,就这么在二人的商量中浮现。
有道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岩浆虽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水,同样具备流体的性质,因而將其导向並不是件特別难的事,只需找准地方,挖个比那熔岩湖更深的坑,岩浆自个儿就会顺势流去。
这回,又轮到陈阳手里的剑派上用场了。
只是这一次不比以往,先前为定住地脉,热气就已將苗月儿的蛇杖生生烧毁,而现在熔岩的温度更是其数倍,就算是精心打磨、祭炼的法器灵宝,恐怕也撑不住几息,就要在那熔岩之中失去踪跡,连渣都不会剩下。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陈阳如今又有了新的法子。
他又將符写在了藏龙剑上,交到苗月儿手里,嘱託对方在自己动手后立即接著將其扔出。
然后又手掐法诀,再度於身外凝聚出搬山神手的法相,隨后又以这法相化作的巨手为基础,於搬山神手的掌心凝聚出一道大小为先前十数倍的巨大雷矛。
当这雷法成形之时,伴隨著电芒闪烁、剧烈蜂鸣声隨之响彻,几乎要將苗月儿的耳朵给震聋,
而陈某人这左脚踏右脚,藉助法相以施展更进一步雷法神通的手段,也再一次地令苗月儿色变。
“雷光霹雳,受我所驱——”
陈阳扎著马步,手上紧握法诀,被雷光照亮的面部也因运功而微微颤抖,显然,使用这招雷法於他而言也绝对不轻鬆,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太乙混元,变化隨心—神雷铸形真诀!”
阴暗处,金色重瞳忽然间光华大作,只见那搬山神手微微一屈,接看猛地一张,將凝聚了甚深法力的雷矛朝著下方投出,途径之处,还未接触到炽热岩浆,忆人的雷光就先一步將其朝两侧逼开。
那熔岩湖面,因此而被神雷的强大威压给生生开出了个直达底部的孔洞,而直到凝聚这道神雷的法力彻底散去前,被丝丝电芒所撑起的这个通道就绝不会消散。
使出这一击,已几乎暂时耗尽了陈某人的全部气力,再没空閒、也没有余暇去管八卦藏龙剑,
因此才要苗月儿在旁协助。
后者也不含糊,將腮边的一缕髮丝咬在口中,全力引动了宝剑上的灵符,便將其顺著陈阳开闢出的孔洞扔下,八卦藏龙剑於是化作一道青红相间的灵光,剎那间直达熔岩湖的底部一一原来这湖也不算太深,最底下也就十余丈,在剑身所加持的灵符作用下,熔岩湖底如同豆腐般被轻易捅穿,
更化作一个巨型的深坑,八卦藏龙剑顺势直往深处钻,而在其后方,岩浆也沿著其前进的方向蔓延过来。
一点一点的,虽然並不迅速,但那宽阔的熔岩湖面,確实在陈阳的这一举动下明显下降。
於岩浆之中肆意畅游,摇头摆尾的腾炎蛟,也就再一次於眾人面前现出了身形。
这火灵的身材其实与双候的羽羽异蛇相仿佛,最多只大上半圈而已,但被暗红色鳞甲覆盖的身躯却有著极为惊人的气势,还未及近前,便有逼人的火光与热气从鳞甲缝隙间爆散而出,浑身筋骨瞬啪作响,令人望而却步。
“......
陈阳將岩浆引走,而那洞口却又恰好比它的身型要小,无法强钻进去,就只有在越来越浅的熔岩湖里四处乱转。
望著这火灵以四足扒拉著熔岩湖底仅剩的一小点岩浆时,陈阳莫名想起了这么一句话一一当潮水褪去时,才知道是谁在裸泳。
又见面后,这火灵对陈某人的態度实在算不上友好,见后者正因使用神雷铸形真诀而暂时气竭,正闭目调息的空档,大嘴一张,便吐出个直径数尺、犹如磨盘般大小的岩浆火球,直往陈阳袭去。
“瞧好了!”
苗月儿本就担负著护法之责,见状更不敢大意,將陈阳给予的冰魄青金石捧在面前,精纯法力运於掌心的同时,琼口微张,吐出一道悠长气息。这股灵气吹拂过青金石的表面,立即將其寒性化入,隨后化作一股强烈的冻风,对著那破空而来的熔岩火球相衝,顷刻间便令那火球迅速冷却,表面红光逐渐暗淡下来不说,还结上了一层极薄的寒霜。
苗月儿原意,是用这冰魄青金石先阻一阻火球去势,却没想到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冻风下,火球的速度也越发迟缓,最后被苗月儿纵身跃起,提起裙角后便是一脚踢出,绣鞋尖看似轻盈地一点,便將其击得粉碎,內部的火星如流萤般四散。
“师兄,不大对劲。”
苗月儿翻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