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更有著將军、人屠那等手上沾满血腥之辈的凶煞,这意味著,虽然看上去娇娇怯怯,但这旱生前多半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人。
像这等货色,不需任何留手,早日將其挫骨扬灰,尘归尘、土归土,將一点灵机还於大地之间,方为止途。
旱到底不够沉稳,虽然其甦醒后一路潜行,害了不少性命,但对於近身搏杀之法似乎不甚擅长。相比於轻鬆自若的陈阳,她明显有些急躁,低吼一声,挥舞著双爪便扑了上去。
这东西虽邪性,归根到底也是粽子,不施展神通的时候,首选的伤人手段也与粽子相同,都是以“扑”为主。
陈阳在对方扑过来的同时,身形往下一矮,却是使了个精妙的步法,从其怀中穿过,再起身时已来到背后,脚尖一勾一证,已击中其大椎,正是魁星踢斗的一招变式,发劲虽然短促,却更加迅捷,是搬山道人克制尸魔的秘法,专用於折断尸魔龙骨,也即脊椎。
户魔这等非生非死之辈,最为诡异,寻常的人体要害被击中,对其而言根本无关痛痒,唯有將这作为中枢的龙骨破坏,方能制止其行动。其实陈阳自掌握符法、取得八卦藏龙剑之后,於相爭时已极少使用拳脚,如今心血来潮下,再度使出这魁星踢斗,还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与其在这旱身上无谓地浪费法力、灵符,不如直接做个了断。
如今龙骨被断,旱烂泥一般地倒在地上,手脚虽不断抽搐,却再也无法支棱著起身,削铁如泥的利爪只能抓挠到空气。
“先前见过的旱魅,躯体可以化作飞沙,眼前这个似乎没有那等神通—又或许,是被刚才那天眼所破,这才施展不出。”陈阳心想,“旱魅本也是个大概的说法,不同个体间有所差异也是难免,但其共通之处,便是气焰足以弥塞乾坤,引发旱情。”
被卸去脊椎后,原本的铜皮铁骨也跟著失去效用,清楚地感受到旱魅的气息正迅速衰落,陈阳掏出张伏魔符,顺势一飞,隔空贴在其灵台处,当即锁住了残余精气,跟著又取出火摺子,朝著旱一吹,用取自鹤鸣山戒鬼井內的洞幽真火將其身体点燃。
“旱魅为虐,如如焚——..不將其烧却,旱情便无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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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陈阳忙著处置旱魅的后事,赵岳则悄悄地转过身,又开始了跑路一一方才搬山道人利落的身手几乎令他看呆,同样是一脚,怎么他拼尽全力只能令那邪票跌个跟头,而对方看似轻描淡写,却直接破去了邪的护身之法
“这姓陈的果然是个狠角色,眼下又是在荒郊野外,可莫要惹恼了他—不然,只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道爷还是赶紧溜吧.“”
赵岳边想著,边悄悄地往林中深处钻,慌张之下脚步匆忙,恰好与从林中另一边过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哎哟!”
感觉自己仿佛撞到了一面铁墙,倒飞出去的赵岳一屁股坐倒在地,牙咧嘴地揉著后背,心道今天这究竟是怎么了莫非是没看黄历,犯了忌讳,怎么这般倒霉
“啊—实在抱歉。”
徐弘远见眼前道人被自已撞倒,上前关切地道:“在下光顾著追赶师父,一时情急,无意间衝撞了道长,还请恕罪则个。”
“看你也是个修道之人,怎么如此鲁莽”赵岳咬牙从地上站起,用手揉著伤处,没好气地道:“衝撞了我不要紧,若是衝撞了后面那个,管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后面那个”徐弘远不明所以,“道长说的是谁”
赵岳回头看了一眼,见陈阳没有追来,只道暂时摆脱了对方。
他见徐弘远道装打扮、又面相憨厚,也是个有些修为的人,便起了卖弄的心思。
见徐弘远自称与师父失散,赵岳便想著不如让对方暂时给自己当个助力,也好相互取暖,於是挤眉弄眼道:“那可是个狠角色,即便是能飞天遁地的邪祟,
在其面前也走不过一个回合——-只可惜啊,这人根脚不好,虽是道士打扮,实际却是刨坟掘墓的大盗!这等心狠手辣之辈,万万不要与他扯上关係—我看,你不如暂时跟我同行,也好顺便帮你打探师父的消息。”
望著一脸神秘之色的赵岳,徐弘远的面色有些尷尬,心道这位道长还真幽默,便轻咳了两声,道:“这个———道长啊——”
赵岳正警惕地四下打量,等待著徐弘远的回话,闻言便道:“什么事”
“你说的那人。”徐弘远微笑著道:“好像正是家师。”
“!”赵岳先是一惊,异地回过头来,见徐弘远面容清瘤,頜下留有短须,岁数应当是在而立之年上下,便笑著摆手道:“莫要说笑,这怎么可能那人面相分明比你还要年轻几岁,怎么会是你师父呢咱们还是快走吧,若被那人追上来,只怕会有危险。”
见赵岳不信,徐弘远无奈地道:“有道是达者为师,我虽比家师痴长几岁,
修为却远不如他深厚,所以便隨其修行,甘愿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