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见此形状,惊醒过来,饶是他多年修行,早已心如止水,此刻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大喊道:“胜祥师弟,快退!”
话才刚出口,却是已经晚了。
先前还在莲华宝光灯下苦苦支撑、法力消耗许多的玉荣,忽然將矛头对准了胜祥,使出胎藏界密法,与莲华宝光灯绽放出的灵光合流,凝聚成一朵八叶莲的形状,將胜祥困在了其正中,牢牢镇压。
便是胜祥大师的金狮子法相神力惊人,却难以抵挡两名同级別对手的合力,更何况玉荣突然反水,面对这肘腋之患,他根本没有多少反应的时间。虽不断挣扎,展露出的金狮子法相却一点点破碎,直到被胎藏界秘法彻底封住气机后昏蕨过去,不省人事,陷落於敌手。
“嘿。”老学究模样的白莲长老手捧宝光灯,怪笑道:“准备了这许久,想著要將这帮老禿驴一网打尽,却没想到只有一条鱼儿上鉤,白演了这许多戏码。”
“玉荣师弟,你——”
法藏气极,自家人当面倒戈,对於佛门的形象是一记结结实实的重创,像玉荣这等级別的高僧,居然会与白莲教混到一块来谋算自己人,是他先前绝没有想到的。
“只为这么一人,便泄漏了我的身份。”玉荣理都不理法藏的呼唤,只当做没有听见,“不是说好了等另外两个也一起过来,再用这宝光灯全部困住么”
“没奈何,先前被那搬山派的小辈喊了一嗓子,计划已快败露,眼下只有见好就收老和尚,我也不为难你。”老学究身后,先前败退的两名白莲长老又冒了出来,几人站在一起,怪笑道:“我家圣女被你抓了去,这华严宗的首座如今也落在了我们手里,
不如我们各自交换。说来,你们这位可是名门正派的高僧,占便宜的可是你们。”
法藏见困住胜祥的法术十分精妙,確实没想到胎藏界密法与莲华宝光灯合力之下,竟有如此妙用,若是换做自己,大意之下只怕也难免中招,心下不禁一阵后怕一一若是没有陈阳刚才那一嗓子的提醒,只怕现下要被用来做交换的就不只是胜祥师弟,若是自己这几人一齐遭擒,只怕场上形势顷刻间就要顛倒互换,无遮大会成了团灭大会。
想到这,后怕之余又有些庆幸,同时心中羞愧、深觉无顏面对后方的陈阳。
“..喉。”
陈阳见自己都已经出言提醒了,最后还是被对方捉住了机会,心累之下唯有重重嘆气他看穿了对方的诱兵深入,也出言提醒了可能有埋伏,结果几个和尚到最后还是中了招,人算不如天算,他陈某人也是没有办法。
至少,总算是没有叫对方完全得遥,就看眼下法藏舍不捨得拿白玲瓏去换那位佛门支派的宗主了。
只怕,法藏多半还是会答应的,
“宗光道长机智过人,看破了小女子的谋划,只可惜这几个和尚听不进去,可见是靠不住的。”白玲瓏见形势好转,鬆了口气,又对陈阳诱导起来:“以道长的智慧,何必与这些愚蠢的禿驴搅在一起,不如入我教门,小女子担保必然有你一座尊位,日后与我共同掌管黄河南北,岂不比眼下看人眼色痛快得多”
白玲瓏显然很是擅长见缝插针、她挑拨人心、令人反水的本事也確实一流。一席话下来,直讲得旁边大智大勇二人面色大变,虽然他们相信陈阳的操守,终究不免將一颗心吊了起来,紧张地看向陈阳。
陈阳微微侧目,淡漠道:“就这你还能出些什么价码”
“在我白莲教內,也就只有这些了。”白玲瓏还以为有门路,欣喜之下,赶紧道:“但我还能將道长介绍给盟主,他是个极顶尖的角色,如今赤衣尊者留了个空位,若是道长入了盟,说不得便能顶了这缺,成为尊者之一。此后除却有无数精妙法门可供参详外,更能隨意调动、指挥盟內力量,除却我白莲教外,还有更多江湖上的好手俯首听命。”
“圣女说得真好,原来齐仙盟如此有实力。”
陈阳装出一副“意动”的神色,志芯道:“可是毕竟盟內折了不少弟兄在我手上,我又上了悬红的黑榜,若是投奔过去,会不会有危险到时,万一有人上门寻仇又该如何是好”
他的演技十分逼真,引得大智大勇两师兄弟满以为陈阳真要投敌,志芯之下握刀在手,保持著戒备。
“.———哪的话。”白玲瓏面露喜色,“入了盟会,即是自己人,自然要化干戈为玉帛。到时若有人想对道长不利,不仅有盟主做主,小女子更是第一个不答应。”
“好,我考虑考虑。”陈阳装作不经意地道:“话说那玉荣和尚,也是河南地有数的高僧,如何就与齐仙盟、白莲教有了瓜葛”
“密宗自唐代之后便已逐渐式微,而今更是不如净土宗许多,早已靠边站了。玉荣和尚虽有心重振声势,奈何他这一支只得传授胎藏界密法,却是传承不全。而盟主有意支持玉荣执掌佛门,並重振密宗声威,已將失传了的金刚界密法传授给玉荣,他自然愿意与我们联手,总好过受那法藏等一干老禿驴的颐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