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观泥痕辨草色,来確定是否有墓穴藏於地下。好巧不巧的是,陈阳如今钻研了《撼龙经》、
《疑龙经》、《葬法倒杖》,已算是行业內学识极其丰富的人土,张天师这次,
可以说找对人了。
近来擅长於干这类事情、且手段强横之人本也不多,若再加上与玄门交好、
名声不坏等诸多先决条件,不难看出,符合全部条件的便只有陈阳一人。这也是为什么张天师在见到陈阳拿下许浩后,见其確实有些手段,便动起了请陈某人出趟力的心思。
作为通法者来来往往的玄门第一福地,千年来不知有多少法力深厚之人探访过此地,却无一人寻找到传闻中的天师衣冠家,可见其隱藏起来的地方並不简单,更加激起陈阳的兴趣。
飞升之人留下的神秘衣冠冢,对於如今將大半心思都放在得道长生上的陈阳来说,无疑很有些诱惑,令他顿觉有些技痒。
暂且答应下来,好像也不会有什么坏处,作为此地之主的天师府都愿意支持自己的行动,至少不会有外界干涉的危险,也算不错。需要稍微提防的,则是对方卸磨杀驴、翻脸不认人
不过正一派嗣汉天师府怎么说也是千年宗门,一般不会背信弃义。
身为天师,也不至於如此算计自己这样的小辈,平日里多留个心眼便是。
且先看看情况再说,若能成行,这次的挖坟掘墓便有了天师法旨的背书,端得是光明正大。
“..—此事先不急。”陈阳做出了决断,答道:“我打算先去许村周围看看,再做计较。”
见陈阳没有贸贸然地答应下来、將话说满,反而是深思熟虑、谋定而后动,
倒令张天师更对其另眼相看,隱隱生出些期待。
“好。”张天师说道:“你但去无妨,不过如今人多眼杂,切记不要声张。
若是需要嚮导的话,你可以去找玉琪,她应该是很乐意的。”
最后,张天师正色地道:“陈掌门,若你真能够找到许天师衣冠家的线索,
正一派上下必会记住这份人情。”
除却寻找失传法术外,若能从飞升的前辈遗留里寻找到一些修行的秘诀,或许对其延续寿命也有帮助。阳平宝印是祖天师传下来的至宝,能够將其制衡的,
想来也就只有同为飞升之人、且一样是四大天师之一的神功妙济许真君所留手段。
从祖师殿中出来,距离进去之时,已经过了近半个时辰。
除却许天师留下的秘藏外,陈阳还与张天师谈论了些其他事情,並受了其一番指点,在符法上又有了些新的体会。
虽没有系统接受过玄门的修行,但陈阳认为自己的基础还算牢靠,又加上有著重瞳珠的妙用,符法上算是小有成就、有著独到的一些理解,但如今看来,还是有不少可以继续打磨的地方。
此刻,殿外的费德南也正在受著张从周指导,这位身型瘦长仿佛竹竿的洋道士,如今正在矮他一头的小天师面前牙咧嘴、痛苦不堪,原来是在拉伸筋骨以梳理经脉,眼下便在接受著张从周的推拿。
由於正进行到紧要关头的缘故,张从周见陈阳已从祖师殿內出来,也並没有就此停手,完整地施展了一遍龙虎山秘传推拿,令费德南身上不时响起咔咔轻响。
费德南哪里经受过这样的阵仗,老大不小一个人,此刻痛得眼泪也几乎流了出来。
他又因为碍於情面,不好意思在这庄严圣地般的正一观內大喊大叫,於是只得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浑身直打哆嗦。
“好了。”
终於,张从周放开了费德南,后者缓缓站直了身体,身形倒確实比之前更加挺拔了许多,原先含胸驼背的姿態也改良了不少,体內气机的运转確实比之前顺畅,为此惊奇不已,身上十分酸爽。
“真是神奇的东方道术懒得去纠正对方法术与医术的区別,陈阳早就知道在按摩正骨及人体机能方面,中土確有著独到理解,其中有些概念更是难以解释之余、却偏偏十分有效。
这位小天师也是实诚人,老天师叫他帮忙指点一下费德南,结果他就直接在正一观里帮洋道士理顺筋骨,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道友出来了,那我这便送你们回去吧。”
见到陈阳的神情,张从周便知晓老天师的委託多半是被接下了,笑著道:“我与家姊都对道友的手段印象深刻,也常在父亲面前提起,若世上真有那么一处秘藏,能够將其寻到的,除却道友外绝不做第二人想。”
好话谁都愿意听,陈阳也不例外,他笑了笑后答道:“道友过誉了,此番我必然尽力而为。”
一路將陈阳重新送出了侧门后,张从周重新返回了正一观內,继续与老天师处理这祖庙的各项事务。
待得回到暂住的小楼后,日头已近响午,在外头游览了一早上,功力尚欠的费德南早已飢肠。
他本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