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这人,怎么还在打仗之前吃人豆腐呢?”
“心理战而已,我看她生不生气,就有数了。”
“什么意思?”
“不生气的话会很难办,说明诺阿贵心思沉稳老辣,很多战术对这种人不管用;如果小气的话也不太乐观,但若暴跳如雷的话,那就好办了。”
“你是在试探她的性格然后再制定相应的打法?”
“差不多。”
“我的天,你也太阴险了”
“兵不厌诈而已。”
而诺阿贵果然闻言大怒,遂叫骂道:
“哪里来的登徒子,敢调戏本将军!
不知死活的东西,等下非要活剥了你!
!”
这动静字里行间都透着极大的愤怒,仿佛遭到了亵渎和史无前例的挑衅,语气与前面那几句话完全不同,任谁都能听得出来这人是给气坏了。
项骜反而笑道,对身边人说:
“看了没?上这就钩了。”
话罢又对城下道:
“让我现在下去可以,但你是骑将,我没有坐骑,待我找到合适的,自会出城与你一战。”
“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若到时不出,我便下令全军出击,将你城夷为平地!”
诺阿贵道,语气依然余怒未消。
“你这是又要耍什么花活?”
独角鲸问。
“什么耍花活?我是真的得找匹马来骑,不然以步对骑兵太吃亏了。”
项骜道。
“那你上哪儿找?”
“当然是找巫羊山尊要了,他要是连一匹堪用的马也找不到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等双方一见面,这边说了要求,本以为没什么难度的事情却让这堂堂一国之君为难了起来,他道:
“经过这长时间的征战,我们的战马已经都损失没了,原本我还有一匹御马还拿得出手,但您来之前也死在了一次战斗中,被床弩射的矛箭射断了脖子,那些埋葬阵亡将士遗体的地方,也埋着它。
现在的话,我只能尽量把城里能骑的都集中过来,看看有没有还可以凑合一下的,您看如何?”
项骜心说都这样了我还能如何?只好道:
“好吧,那我先瞧一瞧再说。”
但等真看到了,才觉着实在有点绷不住,因为面前一共不到十匹里,有一头驴和两头骡子在凑数也就算了,剩下的马里,也都是歪瓜裂枣,一看便知根本不是当军马的料,给后勤辎重拉车都不够,更遑论给骑兵、给大将当坐骑了。
它们大多身形不高,腿短而关节粗大,明显是长期干农活的劳力牲口,耕地、拉磨这些才是主业,上战场的话别说在万军之中怎么样,光看那个阵势都能给吓尿了。
而度上别看是四条腿,都未必有肌肉服加持下这两条腿跑得快,等下和那诺阿贵的决斗可是一场风险极高的恶战,这些马届时别说帮忙,搞不好还得露出破绽让自己死的比窦娥还冤。
考虑到这些,项骜最终放弃了,并道:
“算了,我徒步上去和她打吧,这些驴马骡什么的都该干嘛干嘛去就行。”
“徒步?您要以步下对骑将?这可太吃亏了啊!”
巫羊山尊道。
“我当然知道太吃亏了,可不然呢?”
项骜说着,已经转身看向独角鲸,随后接着说:
“等会儿你帮我看着装备,枪械我只带一把短小的以防万一,‘枪炮结合系统’、迫击炮以及配套弹药,还有各种物资,都得放下,尽量轻装上阵。”
“可骑兵天克步兵,将领单挑也是一样,你真要这么去吗?”
对面道。
“谁说天克?历史上能反杀骑兵的步兵并不在少数,岳飞的岳家军大破金军拐子马、瑞典雇佣兵三胜勃艮第公爵、城市联盟击退佛罗伦萨军团,都是步兵战胜了骑兵,而且还是最精锐的重骑兵。
只不过步兵的战略机动能力和长途奔袭能力的确不如骑马的,但只要战术运用的好了,劣势没你想象的那么大;总之放心就行,我这种死人堆里滚出来的,知道该怎么做。”
项骜道。
“那都是大兵团作战,你有单挑中步将干掉骑将的例子吗?”
独角鲸道。
“嘿,你这是和我开古代战争研讨会来了,我当然知道这种例子,但现在没时间说了,一炷香马上就到,别让那女人真以为我怕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