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鱼的脖颈。
“忘了什么?”
林天鱼下意识地侧过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丝,一股淡淡的洗水清香混杂着她独有的体香,让他心头一荡。
“玛莎的尸体。”
江心月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枚钉子,将林天鱼飘忽的思绪钉回了现实,“我们把她留在了那间破屋里,还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
镇长和阿伯纳西赶了过去,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处理?就地掩埋?还是……有别的用途?”
林天鱼的表情凝固了。
对啊,那个可怜的女孩,她那正在畸变的尸体,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线索,也是一个未解的谜团。
“还有镇长,”
江心月继续补充道,思路清晰无比,“他看起来像是去处理‘伤心事’的样子吗?
“一个未完全转化的混血深潜者尸体,”
林天鱼的语气沉了下来,“对于崇拜古神的教团来说,这可不是垃圾,而是……珍贵的材料。
说不定能用来做什么恶心的仪式,或者……”
笃、笃、笃。
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林天鱼的黑暗猜想。
两人身体瞬间绷紧,如同受惊的猫。
林天鱼一把将桌上的日记本扫进物品栏,对江心月做了个“噤声”
的手势。
他自己则闪到门侧,身体微弓,进入了随时可以拔枪的戒备状态。
江心月深吸一口气,走到门边,压低声音问道:“谁?”
“客人,”
门外传来旅馆中年妇人那平淡无奇的声音,“晚餐准备好了。
镇长先生说,难得有这么多外乡人光临,特意在楼下备了薄宴,请所有的客人都去。”
声音听起来很正常,但“请所有的客人都去”
这句话,听起来更像是不容拒绝的命令。
林天鱼松开一直按在腰间的手,整理了一下衣领,朝江心月露出一个“兵来将挡”
的无奈笑容。
江心月也调整了一下呼吸,打开了门。
妇人站在门口,脸上挂着程式化的微笑,昏黄的灯光在她脸上投下诡异的阴影。
“谢谢您,我们这就下去。”
江心月礼貌地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