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身手变得如此厉害,而且……他随手就扔出了十两银子?
他哪来这么多钱?
他今天出去,到底经历了什么?
夕阳的余晖透过破败的院墙,洒在林澈身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
方清雪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子,心中百感交集,劫后余生的庆幸,巨大的疑惑、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安全感,交织在一起,让她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林澈转过身,看着方清雪依旧苍白的脸蛋和脖颈上那点已经凝结的血痕。
眉头微蹙,语气重新变得温和:
“好了,麻烦暂时解决了。”
“我先帮你处理一下脖子上的伤。”
方清雪依旧未动,准确地说,是盯着林澈腰间那个鼓鼓囊囊的钱袋。
“你...你莫不是仗着身手去抢了钱庄?”
她声音发颤,纤纤玉指险些戳到林澈鼻尖:
“还是...你终于拉下脸回林家讨银子了?”
林澈挑眉,随手将钱袋往桌上一抛,沉甸甸的声响惊起几点尘埃。
“娘子怎地忘了?”
“为夫今早是去卖酒的。”
“四坛酒能卖几十两银子?”
方清雪气笑了,葱白指尖捏着衣角绞了又绞:
“便是御酒也不敢这般要价!”
“错矣错矣。”
林澈竖起三根手指晃了晃,袖口补丁随着动作翻飞:
“是百两定金。”
“不过嘛...”
他忽然凑近,指尖轻触女子颈间那道浅红划痕:
“还是先让为夫瞧瞧,你脖子上的伤!”
方清雪慌忙后仰,脖颈泛起绯色:
“不过是蹭破点油皮...”
话未说完,目光却被门外那堆物事黏住了....
白花花板油盛满竹篮,米面口袋挤作一团,最扎眼的当属那口锃亮铜锅,在夕阳余晖里泛着富贵人家才有的金光。
“这些...这些...”
“都是你买的?”
她舌头打了结,围着那堆物事转了三圈,突然揪住林澈衣袖:
“你该不会把定钱都...”
话音未落,眼眶先红了三分。
林澈浑不在意地掀开米缸,舀起新米任由雪白颗粒从指缝流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