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挣扎起来,指甲在他颈侧抓出数道血痕。
“不……不要……” 她的手指抵在他胸口,拼命推拒,“放开……不能是你……不可以……” 她的声音支离破碎,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绝望的哭腔。
这句话像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刺入白玉泉最柔软的软肋。
白玉泉的瞳孔骤然紧缩,眼底翻涌的墨色几乎吞噬最后一丝理智。
他的下颌绷出锋利的弧度,咬肌紧绷,仿佛要将牙齿生生碾碎。
——她宁愿被药效折磨至死,宁愿在混沌中呼唤那个早已抛弃她的人,也不愿接受他的触碰?
疼痛从他胸腔炸开,顺着血脉烧灼四肢百骸,连指尖都泛起麻痹的刺痛。
他垂眸看着怀中颤抖的人,喉结剧烈滚动,像是吞咽下一口带血的玻璃渣。
暴戾的情绪在血管里横冲直撞,几乎要撕裂这副精心维持的皮囊——
他想掐着她的腰质问,想咬破她的唇肉让她记住此刻的痛,想用最不堪的方式证明谁才是能救她的人。
可最终,他只是将指节抵在她颈侧跳动的脉搏上。
\"如意......\"
白玉泉的声音沙哑得不成调,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却又带着神明般的悲悯。
“我到底哪不好?你为什么......都不肯选我?”
他彻底失控了。
他低头咬上梁爽的唇,不是温柔的触碰,而是带着惩罚意味的侵略,像是要把她肺里的空气都榨干。
他的犬齿刺破她的唇肉,血腥味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铁锈般的甜腥刺激得他更加疯狂。
梁爽在他身下挣扎,可她的推拒更像欲拒还迎——
她的指甲陷进他后背,在紧绷的肌肉上留下道道红痕,双腿却不受控制地缠上他的腰,连呜咽都被他吞进唇齿间。
她恨这样的自己。
更恨这样对她的他。
白玉泉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下滑,指节抵进她绷紧的小腹,感受她因药效而颤抖的肌肤。
他的吻从她的唇移到耳垂,再到脖颈,每一寸触碰都像在宣誓主权,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如意,你是我的。”
他贴着她耳畔低语,嗓音里是压抑到极致的疯狂,“恨我也好,怨我也罢,这辈子你都别想逃开。”
他感受到她剧烈的战栗,这不是情动的颤抖,而是发自灵魂的抗拒。
“我要你,现在,立刻,马上!”他抵着她渗血的唇角呢喃,手掌粗暴地扯开她凌乱的衣领,“你最好记住你是我的女人。”
一滴泪从她猩红的眼角挣脱,在空气中划出晶莹的弧线,最终坠落在白玉泉暴起青筋的手背上。
那滴泪烫得惊人,在他冷白的皮肤上烙下一道看不见的伤痕。
这滴泪比任何反抗都更具杀伤力——
她在哭。
白玉泉的动作骤然凝滞。
暴怒的暗潮与疼惜的微光在他眼底撕扯,最终都沉入那片深不见底的寒潭,他垂眸时,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两道克制的阴影。
他忽然将额头重重抵在她汗湿的颈窝,呼吸声粗粝得像被利刃贯穿肺叶的困兽。
\"......医生。\"他松开钳制的手指,嗓音沙哑得仿佛被砂纸磨过,\"进来。\"最后一个音节几乎碎在空气里。
梁爽茫然仰头,药效让她看不清白玉泉阴沉的脸,只感觉一双手将她按回枕间,力道重得像要捏碎她的骨头,可落在颈后的掌心却是抖的。
“打镇静剂。”白玉泉背过身去,指节抵在眉心,青筋暴起,“……别让她继续疼。”
窗外惊雷炸响,雨终于落下来。
医生战战兢兢上前,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梁爽在朦胧中抓住一片袖角——
那上面有血,有雨,还有她咬出的牙印。
白玉泉站在阴影里,任由她攥着,直到她陷入沉睡,才俯身擦去她唇上咬出的血痕。
“如意。”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眼底却结着冰,“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