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月光如水。
大帅帐内，烛火熄灭，伸手不见五指。
曹涅端坐在首位，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曹建几人分列两侧，神色凝重地望着主座上的身影。
“家主，老二真的去了。”曹建的声音有些颤抖，透着不敢置信。
曹涅古井无波的眸子淡淡扫过，几位长老不约而同垂首，帐内空气仿佛凝固。
“他自爆身份，那就要付出代价。”
见几人神色悲伤，曹涅停止敲击桌面，淡淡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一个废物罢了。”
“都抬起头来，本家主为你们介绍一个人。”
几人闻言，心情更加悲伤。
根本不关心曹涅要介绍的人。
回想起他们与曹安的点点滴滴。
虽然这家伙不当人，可至始至终没有做对不起曹家的事情。
加上几人本就是同辈，感情不可谓不深厚。
“都怪我，小时候总跟他吹，男人比女人更带劲，他也不至于连女人是什么滋味都没尝过就走了。”曹建深深一叹，满脸懊悔之色。
曹涅闻言，嘴角一抽。
这尼玛还真是人才。
怪不得曹安会喜欢男人，原来罪魁祸首在这儿。
“啪！”
曹骨猛地拍案而起，狠狠抽了自已一耳光，声音都在发抖：“都怨我们哥俩，当年隔壁老王家的丫头明明相中了老二。”
他眼眶通红，拳头攥得咯吱响：“要不是我哥俩横刀夺爱，骗人家说老二好男风，那丫头也不会投怀到我哥怀里。”
“现在想起来，我们哥俩真他么不是东西！”
说着，又框框给了自已两耳光。
曹涅眨了眨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曹骨。
原来罪魁祸首是三个。
连自已兄弟的女人都骗，还真不是东西。
曹涅对曹骨投去鄙夷的目光，与这样的人共事，他感到羞耻。
“不！这事都是我的错。”
五长老曹魏突然出声，他扶着桌沿慢慢站起来，目光落在曹安空荡荡的座位上，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其实二哥本来能尝到女人滋味的。”
他抹了把脸，更加悲痛：“当年老王家的丫头是真稀罕他，两人都处上了。”
曹魏喉咙发紧，拳头攥得死紧：“后来我犯浑，跟二哥说：弟弟还没开过荤，要不你把她让给我。”
他顿了顿，突然大哭起来：“谁知道他真答应了。”
大帐里静得可怕，只听见曹魏带着哭腔的声音：“我他妈就是个畜生！要不是我，二哥也不至于到死连女人都没碰过。”
“啪！”
“啪！”
曹魏当即赏了自已两耳光，两边脸各出现一个巴掌印。
“老五！”
曹骨突然暴喝一声，打断了曹魏的忏悔。
他抹了把眼泪，咬牙切齿道：“你说的老王家丫头，是不是城西老王头的小闺女？”
曹魏茫然点头：“是啊，怎么了？”
“我操你大爷！”
曹骨一个虎扑就把曹魏按在地上，拳头抡得呼呼作响：“老子就说洞房夜怎么没见红，原来是你这王八蛋抢先了！”
两人顿时滚作一团。
曹涅看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合着这事还牵扯出四个混账。
“住手！”曹魏突然大喊。
曹骨的拳头悬在他鼻尖前三寸：“有屁快放！”
“我睡老王闺女关你屁事？”曹魏睁着无辜的眼神问。
“她现在是我大嫂！”
曹骨眼珠子都红了：“当初大哥成亲还是让我代替他洞房的，你说关不关我事？”
说着又要打。
曹魏当即反应过来，他急中生智：“等等！我可以告诉你那晚的细节！”
曹骨的拳头突然停在半空，眼睛直放光：“当真？是不是跟别的姑娘的第一次不一样？毕竟我的第一次可是给了她。”
曹魏揉着发青的眼眶，居然还露出回味的神色：“是真不错，这些年再没遇到过那种感觉，毕竟那也是我的第一次。”
曹骨立马变脸，殷勤地扶他坐好，还贴心地掸了掸他衣服上的灰：“来来来，你展开讲讲。”
说着，拉过凳子坐在了他身边。
曹魏摸着下巴有些犯难：“这从哪儿说起好呢。”
“望闻问切你知道吧。”曹骨建议道：“你就从眼睛看到的、鼻子闻到的，以及触感，直观感受与心理感受多方面深层解析。”
曹魏眼睛一亮，猛地一拍大腿：“有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