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如何了?”
“已大好了。”
“沈家染坊二轮通过了?”
“嗯。”
沈砚淮的脸色很难看,缓了一会儿后,他继续道:“通过后,我便继续在上京留了下来,而此时,同会馆剩下的商铺已经不多了。
“沅琼她……”
沈砚淮停顿一瞬,又道:“你嫂嫂她,看中了济南府的恒昌染坊,那恒昌染坊的确十分厉害,二轮过后进入三轮前,元公公向众人展示了各家的镇铺手艺。
“一般这等手艺,一家有一个已是不错,若能拿出三两个那便是极有能力的,但恒昌染坊,一口气拿了十一块布出来……”
“十一块?”
沈砚淮点头:“是,十一块。
“每一个染方都不尽相同,风格各异,且都是不同流派。”
沈沅珠蹙眉:“这不可能。”
一家能有一个好方子,已是不易。大多都是在这方子之下,琢磨出其他东西来。
但基本都还是相同流派。
就比如沈家的染方,虽能够染出许多颜色,但是染布的手艺和方法大致都是从一个方子里头改良出来的。
例如色泽、质地、工艺这些都是大差不差。
若偶有不同流派,例如沈砚淮得到的冰撕布方子,就已属罕见。
那还是他奔走多年,翻阅古籍、踏遍千山才琢磨出一个最好的,能用于参加斗染大会的。
而这恒昌染坊,竟能一口气拿出十一块……
没有人会把家底一次性都抖落出来,所以这恒昌染坊手中,必然还有更好的东西。
但这就……
实在不合常理。
若恒昌染坊真这么厉害,他们不会不知。谢家只有谢家织锦,还声名远播呢。
可济南府恒昌染坊的名字,她从未听过。
沈砚淮冷笑:“是啊,这不可能。”
当下他便觉得这恒昌染坊不对劲,可沈沅琼却不觉得。
她认为恒昌必然可成为皇商,因此跟恒昌的少东家打得火热。
他日日殚精竭虑想要离开上京。
他的妹妹却……
沈砚淮手一紧,薄唇抿得死紧。
“剩下的众多商铺,都是在这行业里头浸淫多年的,怎会看不出当中门道?
“有那老行家看了,恒昌拿出来的东西,具各地风貌,绝不会出现在同一家染坊。”
沈沅珠秀眉紧锁:“那恒昌它,偷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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