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淮摆摆手,示意稍后再说。
三人一起离开谢家后,去了撷翠坊。
沈沅珠打发了铺中伙计,邀沈砚淮去了她的账房。
谢歧转手拿了软垫放在沈砚淮的身后,沈砚淮低声道了句谢。
说完这句后,他沉默了许久。
好一会儿,才淡笑着道:“事情有点多,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想寻个头绪,都寻不出来。”
谢歧和沈沅珠都没接言,二人知道自他们走后,上京必然又发生了许多事。
沈砚淮琢磨了一会儿道:“就从你们走后说起吧。你们走后,便是二轮筛选,沈家冰撕布入选后,我便觉得有些不安,因此我想将染方透露出去。
“虽是舍了个方子,但可保全身家也是好的。
“可丰瑢少东家挨了板子的事就在眼前,我不愿再触幕后人的霉头,便不敢大肆宣扬,想着寻个借口让这染方变废。
“方子没了价值,自然就不会再被人看重。
“只是一时半会儿的,我也不知能找什么借口。
“我想着让你嫂嫂和沅琼先走,可她二人不愿,就留在了上京陪我。
“后来你嫂嫂去问了沅琼,愿不愿意在此次竞选里头,选一户人家结亲。
“如此,我们也能打着想为沅琼说亲的借口,将方子散播出去。
“然后,沅琼同意了。”
沈沅珠点点头,这的确像是沈沅琼会同意的事。
沈沅琼一直想要压她一头,原先觉得谢歧无能还明中暗里的嘲讽过她。后来在上京,知晓谢歧是集霞庄掌柜后,就一直跃跃欲试想找个大铺东家、亦或是少东家。
而能进入二轮的,再无小铺,便不说是地方一甲,至少也不会比她的撷翠坊差。
沈沅珠还听着,却发觉沈砚淮不知想起什么,无奈地按着眉心。
“后来,我便在二轮筛选期间,找了几个带了自家子侄的,与他们攀谈。
“第一个,我找到的是同江府浣花坊家的三公子。
“这人样貌不错,同江府距离我们也不算远,我想着若这婚事真的能成,倒也是美事一桩。
“结果……”
沈砚淮垂了眼:“结果我刚把冰撕布的方子告知对方,那位赵公子中午就从同会馆二楼摔了下来。
“手脚俱断。”
“什么?”
沈沅珠惊讶道:“这是警告?”
沈砚淮点头:“是,傍晚我就被寻了个借口,挨了三十板子。”
冬日里伤口不愿好,他在上京养了许久才将将把身体养好。
谢歧闻言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