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纨素欢欣点头,“我信你,郁林。”
客栈里头使用的炭是最下等的,在屋中放久了,灰尘遍地,且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气味。
重逢最初的激动褪去,江纨素才开始感受到种种不适。
房间的地上带着沾了雪的脚印,如今化成一股股黑汤,将她身上的锦袄染湿。因炭盆灰气大,所以房中只在角落里放了一个。
崔成和崔郁林早已习惯,可江纨素却感觉到一阵阵阴冷。
她低下头,看着被染黑的袄裙,伸手拽了起来。
江纨素站起身,对崔郁林道:“郁林,你去帮我再加一盆炭火。”
屋中只有崔郁林父子俩,她总不好指使崔成去做。
崔郁林闻言一愣。
“序川他……”
“他怎么了?”
“他没有告诉你我受伤了?”
“你受伤了?哪里受伤了?让我瞧瞧。”
江纨素满眼心疼,尤其在看见崔郁林脚上伤口时,哭得梨花带雨。
“郁林,我会治好你的,我们去找最好的大夫。”
崔郁林摇头,“治不好的……”
“治不好也没关系,我陪你一辈子,做你的双腿。”
崔成看着他二人,心中的一切担忧,终于放下。
谢序川说的对,郁林此生,再也不能失去江纨素了。只有江纨素在,郁林才有了活着的奔头。
想了片刻,崔成道:“郁林,纨素,我们明日……离开苏州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