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纨素还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互诉衷肠。
谢序川道:“崔伯,你的意思是让郁林和纨素还留在苏州府,留在谢家?
“您要拆散他二人?还是说,您想让纨素共侍二夫,白日做谢家大少奶奶,晚间做崔夫人?”
“我……”
崔成一怔,未曾想到谢序川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谢序川转过头,不去看他。
他直直看着眼前二人,唇边带出一丝淡笑:“郁林受伤,日后想要娶妻怕是不易,既然他二人情意相通,您又何必狠心拆散?”
崔成闻言一愣,完全未想到这处。
他看着坐在椅上的崔郁林,艰难地吞咽着唾沫。
许久,他声音嘶哑:“我……我明日就带他们离开。”
“既如此,一月后我会对外宣布谢家大少奶奶病亡。”
说完,谢序川转身离去。
崔成看着他的背影,很久都回不过神。
许久之后,崔郁林才发觉谢序川已经离开,他不知为何,心中憋闷的厉害。
经此之后,他与序川怕是……
崔郁林红着眼,轻轻抚摸着江纨素的发。
“纨素,辛苦你了。”
他没有去问他二人的孩儿,他怕惹江纨素难过,只是轻声问对方这段时日过得如何。
江纨素趴在他怀中,哭诉道:“我过的不好,你不知我日日思念你,以泪洗面。嫁进谢家也非我所愿,谢老夫人活着的时候,万般不喜我。
“婆母待我也不好,因我未婚有孕,家中人都瞧不起我。
“我与沈沅珠一同嫁进谢家,只是因为她的嫁妆比我多,我就受尽屈辱。
“二婶言语里都是讥讽,婆母眼里永远都只有审视和轻蔑。谢敬元新娶进门的,见我更是一句话不说。
“大婚第二日给公婆敬茶,二婶给我的见礼十分寒酸,给沈沅珠的却很是名贵。
“谢盈寿将我亲手做的见礼,丢在地上大骂是破烂货。
“沈沅珠……沈沅珠更是处处与我过不去,联合谢歧一起羞辱、恐吓我。
“唯有……”
唯有谢家败落,谢序川以为是他害得她落胎后,她在谢家的日子才好过一些。
可那时候,她没了孩儿,不知有多么痛苦。
江纨素脸上的热泪不停滚落,一字一句诉说着在没有崔郁林的日子,她的所有困难。
崔郁林心疼不已,将人紧紧拥进怀中。
他没有想过,纨素竟受过这么多苦楚。
“日后不会了,纨素,日后我在你身边,你再也不会受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