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甸甸的,只是一块稍显奇特的石头。
窗外的风声似乎更响了,夹杂着工厂区特有的、沉闷遥远的机械嗡鸣。
我缓缓站起身,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出过度透支后的酸痛呻吟。
左臂上,血痂已经和衣服的纤维粘连在一起,一扯动便是钻心的疼——那是之前开车撞入时被碎玻璃和飞溅金属片划破的伤口。
肋骨被方向盘撞击的位置闷痛不止。
我将那支已然沉寂的古箭和五彩石小心地放在地上,然后,几乎是手脚并用地,艰难地爬到门边。
从门缝望出去,依然是昏暗的走廊,墙壁上剥落的墙皮形状都未曾改变。
没有警报,没有追兵的脚步,也没有任何异样的声音。
这个曾经作为庇护所的租屋,此刻像一个巨大无比的茧,将我们短暂地与刚才那场惊天动地的混乱和撕裂隔绝开来。
暂时……安全?这两个字在我心头闪过,带来一丝虚脱般的侥幸,随即被更沉重、更真实的问题吞噬:小蝶的烧……该怎么办?
我靠在冰冷的、布满灰尘的门板上,精疲力竭地滑坐到地上。
视线穿过小窗上积满的污垢,望向外面无边无际、沉入最深沉黑暗的、北方的夜。
那黑暗仿佛没有尽头,又像是一头蛰伏的、随时会再次露出狰狞獠牙的巨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