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的力量直接从门框里扯开的瞬间。
几个穿着与城市夜色完全融为一体的黑色作战服、头戴特制面罩的身影涌了进来,动作快得像没有实体的幽灵,带着高压电击棒特有的尖锐啸音直扑而来。
最后瞥见的,是屏幕上“传输中-3……”
的冰冷进度条。
然后就是这里——这囚禁我们的黑盒子。
空气污浊到几乎凝固,是汗水、血污、排泄物的恶臭和陈旧铁锈混杂酵的味道,吸进去让人窒息。
空间狭窄得无法伸直腿,身体只能以极其别扭的姿势蜷曲着。
手腕和脚踝被冰凉的金属箍住,粗糙的边缘几乎勒进皮肉里。
每一次挣扎,都换来腕骨与冰冷钢板摩擦的剧痛。
手臂上那道深可见骨的刀伤在高烧带来的混乱中不断搏动,每一次搏动都像是在提醒我所经历的一切:背叛者的狞笑,老王沉重的身体砸倒在我旁边的声音,李教授眼镜碎裂时那短促而戛然而止的惊呼……
沉重的铁门带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轰然洞开。
刺眼的白光如同灼热的探针,瞬间刺入双眼,激得我眼球仿佛在颅腔内激烈燃烧。
我条件反射地想抬起完好的右臂遮挡,却只带动脚踝上的镣铐出一串刺耳的、令人牙酸的刮擦声。
镣铐边缘的锐角啃噬着皮肉,温热的液体顺着小腿淌下,黏腻冰冷。
两个高大的黑色身影逆着刺目的光源走进来,如同地狱派来的接引使者,在狭小空间中投下巨兽般的阴影,瞬间吞噬了残存的光线。
他们穿着硬邦邦的黑色皮靴,每一步落在地面上都出沉重而精确的笃笃声,仿佛要将绝望烙印在我们脚下的金属板上。
其中一人在我面前站定,蹲下。
一张标准而冷漠的倭未国男性面孔在刺目的顶灯下显得格外苍白,鼻翼两侧有着极深的法令纹,嘴唇薄而平直,眼神里没有任何属于人类的情感,只有一片冰冷的虚无。
“样本。”
他用口音浓重、语法略显僵硬的国际语问道,声音低沉而平板,仿佛机器合成的指令。
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伸出戴着黑色皮革手套的手,摊开在我眼前。
那手套散着一股皮革和金属混合的腥味,像蛇皮。
我知道他要什么——赵晗用命换回的饵料样本和小晗临死前那无声的呐喊,那关键性的标签碎片就在我们收集整理的移动硬盘和微型冷藏箱里。
老王随身携带的小型分析仪就在硬盘盒内夹层,里面存有他们最原始的本地对比数据。
这些证据本应由老王和李教授贴身保管,但在抓捕的瞬间混乱中,我瞥见老王挣扎着试图将微型冷藏箱藏进通风口,却被一只穿着厚重靴子的脚无情地踩碎了手指骨,箱子被夺走;硬盘可能还在搜索,但这间牢房是如此的封闭,它此刻在哪里?
我迎上他的目光,喉咙因干渴和肿胀而剧痛,嘴唇像两片皲裂的泥块黏在一起,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扯动嘴角,挤出一个无声的、凝结着血迹的弧度。
我不知道自己是想笑,还是仅仅因为剧痛而不自觉的抽搐。
回应我的不是话语。
他戴着黑手套的拳头陡然在我视野中放大,以无法闪避的度和力度砸在我的右侧颧骨上。
“嗙”
一声闷响,像朽木被巨锤击中。
颅骨内部嗡鸣炸裂,眼前瞬间迸射出无数炽亮的金红色斑点,随后便是黏稠的黑暗压顶而下。
咸腥的液体带着一股铁锈味和脏腑里翻涌上来的酸腐气息猛地灌满了口腔鼻腔,窒息感像水银一样瞬间沉到胸腹。
意识像是即将沉没的小船,在剧痛的浪头中打转。
我竭力在疼痛的眩晕中挣扎,试图维持一线清明。
不行,不能失去知觉……老王拼死传递信息的动作在我脑海中闪现……他倒下前死死攥住我的手腕,指尖那冰凉的、濒死的触感瞬间刺透我的高烧和昏沉……硬盘……他在暗示硬盘?藏在……藏在哪里?
冰冷的液体紧接着兜头浇下。
不知是生理盐水还是冰水混合物,刺骨的寒意激得我浑身剧烈痉挛,撕裂了被拳击处如同熔岩喷的灼痛。
我猛地呛咳起来,喷出混杂着血沫和冷水的污物。
冰冷的视线再度俯视下来。
“硬盘,”
那个人面无表情地重复,声音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