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站在空荡荡的殿中,望着门外飞速掠过的甲胄身影,手指死死攥着椅扶手,那急促的号角声还在耳边回荡,像催命的鼓点。
号角声仍在皇城上空盘旋,像一道无形的鞭子,抽得整座宫城都绷紧了神经。
皇城亲卫队的士兵们从各处营房奔出,玄色甲胄在廊下灯笼的映照下泛着冷光。
他们手按腰间长刀,脚步急促却丝毫不乱,沿着宫墙内侧快速列队。
甲叶碰撞的“哐当”声、靴底踏在金砖上的“咚咚”声,汇在一起却透着惊人的齐整,仿佛不是数百人在移动,而是一整块沉重的铁壁在缓缓铺展。
更内侧的缇骑厂卫精锐则如蛰伏的毒蛇,悄无声息地占据了宫道两侧的暗影。
露出一双双闪着凶光的眼睛,手中的绣春刀半出鞘,刀刃反射的微光在暗处明明灭灭。
没有呐喊,没有躁动,可那周身散发的阴戾之气,却比亲卫队的甲胄更让人窒息。
亲卫队前排的盾牌手“哐”地将盾牌顿在地上,面朝外,瞬间连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铁墙;
后排的长枪手半跪在地,枪尖斜指天空,形成一片闪烁着寒光的枪林;
弓箭手早已攀上宫墙箭楼,弓弦拉满如满月,箭头对准城门方向。
缇骑们则隐在廊柱后,假山旁,手指搭在刀柄上,肌肉紧绷,随时准备从暗处扑出。
他们的阵型看似散乱,实则暗藏呼应,每一处阴影都是一个杀局。
整个皇城像一头骤然惊醒的巨兽,收起了平日的雍容,露出了獠牙。
空气里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紧张,连风穿过宫阙的声音都带着凝滞的寒意。
皇城外的空地上,尘土尚未落定,杀气已如乌云般压了下来。
王磊率领的五千士兵列成整齐的方阵,前排的盾牌手将厚重的铁盾“哐当”顿在地上,盾面反射着日光,连成一片冰冷的金属幕墙。
李提督麾下的三千鸳鸯卫则呈雁形展开,亮银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骑兵勒马立于两翼,马蹄踏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步兵居中,腰间长刀半出鞘,刀鞘碰撞的脆响与甲叶摩擦声交织。
两股势力合在一处,八千人的气息交织成网,磅礴的灵力如潮水般涌向皇城,压得城楼上的旗帜都低了半分。
每一道目光投向皇城,都像淬了冰的箭,透着“踏破宫门”的决绝。
王磊与李提督并立于阵中,前者金芒护体,长枪斜指地面;后者银甲映日,虎头湛金枪横在前,周身灵力凝而不发。
两人如两尊不可撼动的山岳,往那里一站,便让整支队伍的气势大振。
皇城高处的楼阁上,八人匆匆登顶。李呈秀扶着栏杆的手猛地收紧,李尔耕喉结滚动了一下,其余六人也皆是瞳孔骤缩。
当看清阵中那两道身影时,脑子里像被重锤狠狠砸中,“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是王磊!是李提督!
这两位边疆守护神,怎么会毫无征兆地带着重兵杀到皇城?两人联手的威势,足以撼动半壁江山!
八人脸色瞬间煞白,彼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