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不好了!不好了啊!”
皇城内,一名士兵连滚带爬地冲进殿内,铠甲上的铜片碰撞得叮当作响。
他跑得太急,在门槛处踉跄了一下,几乎是扑到殿中,声音里带着哭腔。
额头上的冷汗混着尘土往下淌,连气都喘不匀,显然是急到了极点。
李进忠端坐在太师椅上,指尖捻着茶盏盖,正慢悠悠地撇着浮沫,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这惊天动地的呼喊不过是风吹过窗棂的杂音。
他身侧,八名义子并肩而立,腰间佩刀,站姿如松。八道目光齐刷刷落在那士兵身上,没有怒目圆睁,却比刀光更让人胆寒。
他们周身的灵力虽未刻意外放,却如浓稠的墨汁般凝在周遭,空气仿佛都被这股无形的威压压得沉甸甸的,连殿角烛火的跳动都慢了半拍。
八人气息相连,形成一片密不透风的气场,透着“生人勿近”的肃杀,让那士兵刚到嘴边的话又噎了回去,浑身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方才,这八人正低声商议着什么,话语里夹杂着“世族余孽”“骑扩编”的字眼,显然是在盘算如何进一步扫清障碍,巩固势力。
“大胆奴才!”一声厉喝打破沉寂,站在最左侧的汉子猛地踏出一步,腰间长刀“噌”地出鞘,寒光直指那士兵的咽喉。
“敢扰九千岁议事,你最好真有天塌下来的急事,否则??”他话未说完,刀刃已逼近寸许,冰冷的杀气让士兵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此人正是五彪之一的李应元,眼神里的阴狠如淬毒的匕首,显然没把这报信的士兵放在眼里。
李进忠这才缓缓抬眼,目光落在士兵身上,声音平淡无波:“说吧,何事惊慌。”
士兵刚要张口,皇城之上突然响起急促的号角声????“呜??鸣??呜??”
那声音不似平日的巡城号角,音调尖锐短促,带着刺破耳膜的紧急,一下下撞在殿内每个人的心上。
空气瞬间凝固,方才商议时的从容荡然无存,连烛火都仿佛被这号角声惊得剧烈摇晃,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光影。
李应元举着的刀悬在半空,八名义子脸上的漠然骤然紧,所有目光齐刷刷投向殿外。
“噌”的一声,李进忠猛地从太师椅上站起,茶盏被带得倾斜,茶水泼在袍角上也浑然不觉。
他死死盯着那名士兵,平日里眯起的眼睛此刻瞪得滚圆,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士兵被这气势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道:“城、城门被破了!好多人杀进来了......还有,还有城中的百姓,他们也反了!”
“什么?!”
九人同时失声,李进忠脸上的镇定彻底碎裂,八名义子更是瞳孔骤,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北城的防线竟破得如此之快!
“走!”
一声低喝,八名义子周身同时爆发出强悍的灵力,几乎是话音未落,他们的身影已如鬼魅般窜出殿外,带起的气浪掀得殿门“哐当”作响,只留下几道残影在原地一闪而逝。
李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