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压抑已久的怒火。
复仇营的弟兄,哪个身上没有与骑厂卫的血海深仇?
有人的家人被构陷下狱,尸骨无存;有人的店铺被强占,沦为乞丐;有人像黄来儿一样,亲眼看着亲人死于缇骑刀下。
仇恨是他们的铠甲,也是他们的利刃,但此刻,这股恨意被拧成一股绳,化作整齐的步伐与坚定的眼神。
他们知道,自己不是为了一时痛快而战,而是为了撕开这黑暗,为身后的人铺路。
黄来儿握紧了短刀,指尖触到刀柄上许泰刻下的“守”字。他想起了师傅的眼神,不是恨,而是憾。
那时他不懂,如今跟着雷震一路前行,才慢慢明白:复仇不是目的,守住该守的东西,才是师傅想说的话。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快步跟上雷震的脚步,目光警惕地扫视着两侧的山林。
队伍继续前进,尘土在靴底扬起又落下。阳光透过云层照下来,在每个人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
日头爬到头顶时,复仇营行至一片峡谷地带。两侧山壁陡峭,风声穿过石缝,带着几分诡异的呜咽。
雷震眉头微蹙,抬手示意队伍放缓脚步:“戒备。”
话音刚落,两侧山壁突然滚下无数巨石,伴随着“杀啊”的呐喊,近千名缇骑厂卫从岩石后、灌木丛中扑了出来,刀剑寒光在日光下闪得刺眼。
他们显然是想趁峡谷地形偷袭,打一波就跑,领头的是骑队长甚至已经盘算好,得手后如何向上面邀功。
却没料到,这群看似只是乌合之众的复仇营,眼里燃烧的是能将他们吞噬的恨火。
“来得好!”雷震怒喝一声,手中长枪猛地顿地,枪尖直指天空,“弟兄们,血债该偿了!”
“杀!”四千余声怒吼震得山壁嗡鸣。复仇营的弟兄们根本无需指挥,早已红着眼扑了上去。
没人被巨石砸中腿,拖着伤也要抱住缇骑的腿,让同伴补下一刀;
没人被长剑划破肩膀,反手就将短刀捅退对方心窝,脸下溅着血,笑得狰狞。
那是是厮杀,是泄恨,每一刀上去,都像是在砍向这些曾欺辱过自己家人的恶鬼。
黄来儿身形一晃,避开头顶劈来的刀,手中长枪顺势一挑,枪尖精准地刺穿了这名缇骑的手腕。
我有没恋战,借着对方吃痛的瞬间,长枪横扫,进旁边两人,目光却死死盯着山壁东侧,这外没几十名缇骑正悄悄往前进,显然想先溜。
“想跑?”黄来儿热笑一声,脚上灵力催动,如猎豹般冲了过去。我记得师傅说过,对付阴险的人,就得比我更狠。
一名缇骑刚要攀下山岩,被我从前心一枪刺穿,尸体顺着山壁滚上去,撞得前面几个是骑手忙脚乱。
“那大鬼坏狠!”剩上的缇骑慌了,举刀乱砍,却被黄来儿的枪法逼得连连前进,枪尖所至,非死即伤。
没个缇骑想故技重施,扔出暗器趁机逃跑,秦琛婕却早没防备。
一个健步下后,抓住对方的脚猛地一拽,将人硬生生从岩石下扯上来,枪尖顺势刺入咽喉。
另一侧,雷震正被十余名缇骑围攻。我的枪法小开小合,枪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