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千斤重,压得岳飞的坐骑连连后退。
就在这时,杨再兴的滚银枪突然从斜刺里杀出,枪尖直指完颜宗弼咽喉:“休伤岳二哥!”
完颜格布慌忙抽枪格挡,岳飞趁机翻身跃起,双锏如流星般砸向完颜宗弼后背。
完颜格布躲闪不及,后背重重挨了一锏,玄铁重铠竟被砸出一道凹痕,他闷哼一声,拨马便逃。
岳飞与杨再兴对视一眼,当即率军追杀,宋军将士见状,士气大振,呐喊着冲向金军阵中。
王棣在阵后见时机成熟,挥动令旗:“全军出击!
白刃近战,杀尽胡虏!”
宋军步兵列着整齐的阵型,手持长枪盾牌,稳步推进,弓弩手则切换成短刀,随步兵一同冲锋;骑兵则从两翼包抄,如两把锋利的弯刀,直插金军腹地。
战场上顿时杀声震天,刀枪碰撞声、将士呐喊声、战马嘶鸣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曲悲壮的战歌。
王棣手持虎头湛金枪,在阵中往来冲杀,枪尖所过之处,金兵纷纷落马,银甲白袍上溅满了鲜血,却似有一道金光笼罩,让人不敢直视;杨再兴的滚银枪则如灵蛇出洞,每一次刺出都精准无比,枪缨上的血珠滴落,在地面汇成细小的溪流;岳飞的双锏更是威猛无匹,他身先士卒,直贯敌阵,双锏舞得风雨不透,金兵碰到便非死即伤,竟无人能挡他三招两式。
金军在宋军的猛攻之下,渐渐溃不成军。
完颜格布见大势已去,只得下令撤军,宋军将士哪里肯放,在王棣的指挥下,一路追奔数十里,直至黄河岸边,才收兵回营。
此役,宋军斩杀金兵三万余人,缴获粮草器械无数,曹州之围遂解。
战后,王棣上表朝廷,为岳飞请功。
宗泽见岳飞作战勇猛,身先士卒,且屡立战功,当即奏请朝廷,将岳飞迁为武翼郎。
庆功宴上,王棣端着酒碗走到岳飞面前,笑道:“岳贤弟,恭喜你升任武翼郎!
他日再战时,咱们还要并肩作战!”
杨再兴亦举杯:“知道岳二哥的枪法厉害,谁知道双锏功夫亦厉害,下次我定要与你切磋切磋!”
岳飞举起酒碗,目光扫过帐内的宋军将士,又望向帐外的星空,心中热血澎湃。
他将酒一饮而尽,掷碗于地,声如洪钟:“多谢大哥、杨贤弟!
岳飞此生,定以‘尽忠报国’为志,与诸位兄弟一同,杀尽金人,收复河山!”
帐内顿时响起雷鸣般的喝彩,烛火摇曳中,三人相视一笑,眼中的战意与决心,似要将这漫天夜色都点燃。
曹州的夜虽寒,却因这一群热血将士,多了几分温暖与希望——他们知道,只要同心协力,定能击退外敌,还大宋一片朗朗乾坤。
曹州庆功宴的酒气在帐中刚刚散尽,黄河渡口的风已裹着北岸的沙尘,卷来了临安方向的急报。
王棣刚卸下染血的银甲,指尖还沾着未擦净的金粉——那是昨日斩杀金军百户时,从对方玄铁盔上崩落的碎片——帐外便传来亲兵急促的脚步声,带着几分惶急:“将军!
临安八百里加急,官家有旨!”
王棣心中猛地一沉,他抬手按住腰间虎头湛金枪的枪缨,那缨穗上还缠着几根金兵的丝,此刻却似有千斤重。
接过那封火漆封口的密信时,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烛火在信纸边缘投下跳动的暗影,将“巡幸江宁”
四字照得格外刺目。
待读到“黄潜善奏请暂避长安、襄阳,再图扬州”
时,他猛地攥紧信纸,指腹竟将宣纸捏出几道裂痕,帐内骤然静得能听见烛花爆裂的轻响。
“避战南迁……”
王棣低声重复着这四个字,银甲上未干的血渍在烛火下泛着暗沉的光,他想起岳飞背上“尽忠报国”
的墨痕,想起杨再兴枪尖挑落金军大旗时的锐响,想起三万宋军将士踩着血泊冲锋时喊出的“还我河山”
——那些滚烫的热血,难道就要被这一纸南迁之令浇灭?他猛地转身,大步走向案前,银甲碰撞的脆响在空帐中回荡,竟带着几分悲愤的颤音。
亲兵见他神色凝重,忙上前道:“将军,夜色已深,是否要传伙房备些热茶?”
王棣却摆了摆手,目光落在案头那幅半卷的舆图上——曹州的位置还插着赤色小旗,开德府、东京汴梁的标记在烛火下连成一线,像一道未愈合的伤口。
他伸手抚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