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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最后的坚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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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禀缓缓抬手,扶起李三儿。

他的手比城砖还冷,指甲缝里还嵌着昨日刮树皮的碎屑。

“三儿,”

他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目光扫过远处蜷缩在箭楼下的兵卒——有个士兵正把最后一块树皮往嘴里塞,嚼得嘴角淌血,“你看他们,连握刀的力气都快没了。

这马……纵能驮我踏遍千山,护不住这城,又有何用?”

他转身看向那匹瘸马,马正仰头望着他,眼里似有泪光,忽然低低嘶鸣一声,像是应和,又像是不舍。

王禀抬手,轻轻抚过它耳后的白毛——那是当年它刚到军营时,他亲手梳顺的。

“大人!”

李三儿还想再劝,却被王禀摆手止住。

他仰头望着城头歪斜的“宋”

字旗,那旗被炮火烧得只剩半面,在风雪里挣扎着不肯倒。

长风卷着他的声音,撞在断箭残垣上,碎成一片悲壮:“守不住太原城,我王禀纵有万贯家财、千乘良驹,又算得什么?!

这城是根,根没了,什么都没了!”

他低头看向老马,马正望着他,眼珠里映着城头的残阳,像含着两滴血。

“它跟着我,是为守这城,”

王禀的手从马颈滑到马耳,轻轻抚了抚,“如今用它的血肉,再护这城一日,才不算屈了它。”

老马忽然低低嘶了一声,不似悲鸣,倒像应答,前蹄在地上刨了两下,瘸着腿往伙夫营的方向挪去。

李三儿望着马的背影,又看看王禀的背影,眼泪“唰”

地淌下来,混着脸上的灰,在刀疤旁冲出两道白痕。

王禀猛地抽出腰间短刀。

刀身在阳光里一闪,映出他鬓角的霜白,也映出瘸马温顺垂下的脖颈。

亲卫们别过脸去,听见马最后一声低嘶,轻得像叹息,却比炮石砸在城墙上还让人心里颤。

王禀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子里只剩决绝。

他将刀递还给李三儿,声音沉得像城根的老砖:“炖了吧,多分些给伤兵和娃子们。”

说罢转身走向垛口,背影挺得笔直,甲胄上的血渍在风里微微颤动,竟比刀光还要冷硬。

风依旧在吼,却似被这声吩咐压下去几分。

那匹瘸马倒下的地方,地面很快被染红,像开了朵凄艳的花,映着远处金兵营垒的灯火,也映着王禀挺直的脊梁——仿佛那马的骨血,已融进他护城的决心里。

风里的腥膻气越来越浓,混着皮革烧焦的糊味,像一张无形的网,把太原城裹得密不透风。

王禀那匹瘸马的骨肉刚撑过三日,城里最后几匹老马、病马便也没了踪迹——连马厩里啃过的马骨都被拾去,敲碎了煮成浑汤,骨髓熬得白,喝进肚里却暖不透那彻骨的寒。

再后来,连马鞍上的油皮、马镫上的皮垫都成了救命的东西。

李三儿蹲在箭楼根下,用瓦片刮着马鞍上最后一点残皮,那皮曾被王禀的手攥得亮,如今刮下来的碎屑比树皮还粗,扔进瓦罐里煮,汤面上漂着层灰沫,喝着有股铁腥混着汗味——那是无数个日夜,马驮着人冲过箭雨时,人汗马汗浸透的味道。

马鞍上的油皮、马笼头的皮绳,早被剪成细条,在瓦罐里煮得涨,捞出来像泡烂的麻筋,嚼在嘴里能硌出血——可城头上的人还是抢着嚼,嚼着嚼着,眼泪就混着血沫往下掉,谁都知道,这是最后一点能填肚子的“荤腥”

了。

城头的残砖被风啃得更薄,像老卒脸上的皱纹一层层深下去。

日头落了又升,从寒鸦背上爬过,又从断箭尖上坠下,算来从靖康元年正月,完颜粘罕那厮头次领着金兵围了这城,到如今九月秋深,汾水都结了薄冰,竟已熬了二百五十多个日夜。

二百五十天,足够城外的野草枯了又青,青了又枯;足够城头的箭垛被炮石砸平了七回,又被民壮用碎砖垒起七回;足够王禀战袍上的破洞补了又破,破了又补,最后连补丁都找不着像样的布——只能用撕烂的旌旗碎片,红的是血,青的是霉,倒像幅染了风霜的画。

二百五十多个日夜啊。

正月里城根的冻雪还没化,民壮们扛着滚木呵出白气;三月里汾河开冰,流的水都带着血;六月里蝉鸣最盛时,城头的箭雨比蝉声还密;如今九月霜风起,连蝉尸都成了稀罕物,城砖缝里的草早被连根嚼尽,只剩些断箭插在土里,像一排排瘦骨嶙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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