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姨,我之所以还愿意这样叫您,是因为您是叶菲的妈妈。我今天明确告诉您,在叶菲康复之前我会一直陪着她,哪里都不去”。
“可是……”
秦颂打断余惠兰,又说:“我去帮她买个电动牙刷”,如今的叶菲像孩子一样,刷牙的动作已经不连贯了。
渐渐的,余惠兰已经默认了秦颂的存在,他喂叶菲喝汤(因为叶菲喝个汤能洒一多半),给叶菲念故事,给叶菲唱歌,因为叶菲喜欢听他唱歌,没有表情的叶菲在听他唱歌的时候嘴角会微微扬起。
只是有一点余惠兰有些难以接受,那就是秦颂晚上睡在叶菲的卧室,虽然是打地铺,可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归不好。
直到有一天晚上她听到动静,推开门一看,叶菲像梦魇了一样,眼睛禁闭,身体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小声哭泣着。秦颂坐在床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轻声哄着:“乖了,没事了,没事了”。
作为母亲,余惠兰感激秦颂对叶菲所做的一切,心底却唏嘘不已,只怕,叶菲没这么好的命。
叶长河一直都没有回家,余惠兰打了几次电话后心灰意冷了,一个精神失常的傻女儿和一个传宗接代的儿子,谁都知道该怎么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