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叶清然同自己说完的这些,陆晏舟低头沉默了许久。
的确,这些年来他一直有所怀疑,可当事实真相就这么明晃晃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确实有些无法招架。
他不愿去相信厉霓云是那般可怖的人。
哪怕这十多年她不曾给予他多少来自于母亲的温暖。
此刻,叶清然不敢去看陆晏舟的眼睛,“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我也想送晏云姐姐最后一程。”
“好。”
……
“娘娘,开饭了。”
风晚楹放下了挽好的衣袖,看着一桌的饭食,脸上满满都是成就感。
“这些都是你做的?”
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些,如此多的美食,许多她连见都没有见到过,便是宫里头的御厨怕是都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头做出来,没想到风晚楹小小一个人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弄出来,而且这色泽,一眼瞧上去好吃的不行。
得到如此夸赞的风晚楹,一下乐得不行,更是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直接挽住了尹水碧的胳膊,认真道:“如妃娘娘,今日是时间仓促,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准备,但我和你说,这些菜都是我的得意之作,保证你吃了还想吃。”
“好好好,我记下了,真是好啊!你看你的手艺如此之好,这往后啊和我家墨儿成婚了,他可有福享了。”
这……
听了这话,风晚楹的嘴角抽了抽,“娘娘,其实我和四皇子的婚事它……”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就是李佑民那吗?放心吧!他那里我来处理,保证耽误不了里面俩的婚事。”尹水碧似乎没有瞧见风晚楹面颊背后的勉强,或许她也瞧见了,不过,依照如今的情形来看,作为母亲,她只能自私一把,她自己怎么样无所谓,但她的儿子,不能再继续待在这个牢笼之中。
……
“阿嚏!”
许是受了凉,李钦川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李君墨,“喝杯热茶吧!这种时候,可是不能生病,说不定下一刻就会被关进地牢里头。”
“也是。”李钦川接过了茶水,“我今日来找你便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再有几日便是李佑民的登基大典了,你就打算这么看着吗?”
这话的意思是?
李君墨笑而不言,主要他也摸不清李钦川来他这儿的意图,“三皇兄想和我说什么,你如此大费周章来了我这儿,不如直说吧!”
“我的意思是,那个位置,你坐。”
似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李钦川终于开了口,说完后,他的视线更是半点儿没有移开,就那么死死盯着李君墨,像是急切等待一个回答。
李君墨喝着热茶,视线不自觉转移,他弄不明白李钦川心中所思,如此情形之下同他说这样的话,究竟有何意图,是试探吗?
还是……
见李君墨迟迟没有说话,李钦川皱眉,面色也变得极其不好,“怎么不说话,难道如今的情形,你还不着急吗?”
李君墨确实没想到李钦川会有如此大的反应,甚至还笑了起来,“三皇兄,我觉得这件事吧!你就是再着急也没有用,咱们手上一没实权,二没兵力,能保住这条小命就已经很不错了,还是别奢望太多,你觉得是不是?”
说完这些,李君墨又给李钦川的茶盏中添了不少的水,这举动无疑证明这事他不想掺和也不想管。
李钦川如何不明白李君墨话中的意思,他目光深沉地盯着李君墨,手中的茶盏重重砸在了桌上,闭上眼后又深吸了一口气,“近日,我听闻了一件事,佑民他或许根本不是真正的邹世子。”
此话一出,李君墨轻哼了一声,虽觉得意外,但倒也没有生气,反而变得兴奋,甚至还浅浅喝了几口热茶,面色也变得红润许多,那模样,像是半点儿都不在意。
“君墨,你真的一点儿不在意这些吗?如果说他真不是咱们的兄弟,那就更不会顾念骨肉情亲,到时候,你我还能活命?”
见李君墨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李钦川心里的气便越发汹涌,“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心里源怪我,如果不是我,你或许就不用去……”
“过去的事我早就已经不在意了,你也不必在这儿和我说这些。”李君墨冷声继续,“你比我大不了几岁,我也知道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更何况现在说这些半点儿意义都没有。如果你只是想和我说这些,其实大可不必,三皇兄,未免引来大乱子,我以为,你可以走了。”
李君墨起身,似是不想再同李钦川说话,言语之中满满都是拒绝的意味。
“君墨,我……”李钦川想解释,却不知该如何解释,“我不是贪恋那个位置,我也知道我是最没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的人,但这几日的朝堂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我想你不会不知道,我只是不想看着咱们西庆就这么毁了。”
一语毕,见李君墨没有搭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