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被过河拆桥。
的确,他的干爹洛阳王没什么本事,不过这仇氏可就不一样了。
仇氏可是四大家族之一,虽说这两年稍稍有点儿落败,但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只要仇氏一族能把握在他的手里,想来李佑民也不敢做出大动作。
“你是梅祁吧?虽然你戴着面具,也故意变化了声音,但你这身上的味道太独特了,梅祁,我待你不薄吧!你为何要如此做,你的良心何在?”
仇氏挣扎着要起身,但由于中了软筋散,可以说是半点儿气力都没有。
“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也没有必要继续装下去了。”说话间,梅祁瞬时摘掉了自己脸上的面具,“义母,你放心,我真的不会伤害你的,我如此做不过只是想要保护自己,我想你会理解我的,对吧?”
仇氏少见梅祁如此谄媚的模样,简直是恶心坏了,“我呸,梅祁,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人,孙大人,韩大人,还有马大人,是不是都是死于你手,当初我出手救你,可是没想让你变成别人的刽子手。”
瞧见仇氏这一脸惋惜的模样,梅祁却大笑了起来,“义母,其实你是一直都不够了解我,我从来都是这样的人,不过还是要感谢义母,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有现在。
放心,我梅祁从来都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你帮过我,所以我不会对你下手,只不过我希望义母你能够踏踏实实的待在这儿不要离开,等事成之后,我一定会安然无恙地放你离开。”
仇氏:“……”
她全然没有想到当初自己竟然看走了眼。
梅祁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
早知道当初就该让他死在那条河里。
“义母,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你肯定觉得当初就不该救我,可你当初毕竟救下了我,所以,不管现在你心里是如何想的,可你对我的恩情我会永远铭记于心。”
梅祁并非胡说八道,而是发自内心所言。
自从父母被司徒月如杀害之后,他便没有活下去的希望,若非仇氏,他根本不会有现在。
所以,他将仇是绑来这里也并非想要她的命。
“只要你乖乖待在这里,什么事都不没有,否则……义父那,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因为不能用刑,梅祁只能加以威胁。
不过瞧见仇氏如此不屑的模样,他多少有点儿心寒。
“义母,我知道你现在不想和我说话,我也知道你现在恨不得杀了我,不过,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真确的,我们都会有更好的明天。”
梅祁大约是疯了,甚至开始不停幻想。
当一个人开始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一切便都完了。
仇氏终是忍不住摇了摇头,“梅祁,你糊涂啊!”
……
洛阳王府。
“你们怎么在这儿?”
廉浑原是想偷偷摸摸潜入洛阳王府同仇氏说话,不想这刚到府门口便遇上了结伴而来的叶绍然一行人。
特别当他瞧见木儿的时候,整个人警惕心多了好几分。
“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在这儿,我二姐还有父王他们怎么样了?你不保护他们来这儿做什么?”叶绍然心底的烦躁和伤痛再一次泛起,他迫切想知道家里人的消息,可廉浑的脸上似是只有无奈与悲痛。
廉浑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我今日来此便是想求见洛阳王妃,想让他……”
没等廉浑说完,叶绍然便抢过了他的话,“想让她出面,集结四大家族一块儿面圣,不对,是面见邹世子。”
说完这些以后,他忍不住转头看向了木儿。
木儿摇了摇头,“这件事我未曾与他们书信,怕是想到了一处,既如此,不如一块儿进去吧!”
“等等!”廉浑上下打量起了木儿,很是不放心的样子,甚至脸色都黯淡了几分。
闻言木儿停下了脚步,缓缓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若你实在不放心我,我也可以不进去。”
木儿知道廉浑心有芥蒂,这也很正常,毕竟她先前做了那样的事,不相信她是应该的。
“我……我们进去吧!”
到底是真心喜欢过的,所以叶绍然下意识是想护着木儿的,可一想到先前她对自己的所走所谓,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曾经地喜欢到了成了过往。
如今他早已不是从前的叶绍然,他要学着长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