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意思是,昨日一早王妃出府后便一直没有回来?那会不会是去了朋友家里,又或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
盛芷嫣一脸愁容,一双手紧紧扣在一起。
李元洲疯狂摇头,眼底赤红如血,眸中皆是慌乱,“这不可能,当初嫁给我,她便是与父母兄弟恩断义绝,在京都她也没什么朋友。再加上我的腿,自我们成亲后她从未有过在外留宿的经历,所以我想她很有可能出事了。”
“既如此,那王爷你为何没有报官?”廉浑攥着手,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甚至以为是仇氏故意躲避不见。
毕竟他们一行人入府前,这洛阳王府一片祥和,全然不像这出家中主母不见了的样子。
许是沉溺于悲痛之中,李元洲先前倒是并未注意到廉浑,直至其开口他才微微眯起眼仔细看了看。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眼前之人莫名有点儿熟悉。
“你是……我们是不是见过?”
望着李元洲如今这颓废模样,廉浑不禁有点儿不忍,眼眶竟意外有点儿湿润,“好久不见,大元!”
“廉浑!竟是你,好啊,你这小子,还活着呢?这么些年你死哪儿去了,怎么也是知道过来看看我!”
认出廉浑后,李元洲多少有点儿喜出望外。
只是,这多年的老友都能遇上,可这相伴多年的妻子却毫无音讯。
“我……我怕你不愿意见我。”廉浑心里多少有点儿难过。
当年若非是他,李元洲或许根本不会断了腿。
所以,他亏欠了太多。
“咱们多年的兄弟,我怎么会不愿意见你,好了,你这小子,回来了就好,不过你今日前来又是为何,见我夫人又是何故?”李元洲低沉的声音让廉浑心头一颤。
要知道从前的李元洲也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啊!
他驰骋在疆场之上,从来会引得无数女子的遐想。
仇氏对他更是一见钟情。
若非他断了腿,定是能有更好的未来,仇氏一族也不可能强烈反对这门婚事。
不过这仇氏也当真是爱透了他,为了能够嫁给他,甚至不惜让天下所有人知晓她的隐疾。
分明是可以治好的毛病,却是拖着一直不治,为的便是长长久久陪在李元洲的身边。
“我是为了江北王而来,他府上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如今这李佑民占了位,怕是不可能放过他,所以我想让四大家族一块儿出面,迫于压力,或许能扭转乾坤。”
廉浑自知这些实在为难仇氏,不想李元洲却下意识点了点头。
“其实这些年我一直想同他一块儿回仇氏,但她怕我被人指指点点便不愿意回去,我知道她其实很想家,可这些年却一直找不到适合的机会,不过我刚刚没有说假话,她如今确实不在府里,人去了哪儿实在不知。”
李元洲哪里不担心,他一整颗心都快蹦出来了。
不过如今这局势,谁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活到明天,所以便是再急也无用。
“义父!好久不见,你今日真是神采奕奕啊!”
梅祁不知什么时候现了身,原本一脸的笑容,可在见到廉浑一行人便换了脸色。
盛芷嫣是初见梅祁,不过只一眼就嫌弃异常,总觉得此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虚伪二字。
“你怎么来了,我这里不欢迎你,赶紧走,不然我喊人了。”
自从知道梅祁做了那些混账事,李元洲这心里头满满都是悔恨。
早知如此,他就该直接将人给掐死才是。
明眼人都知道这儿不欢迎梅祁,可他这心里却好像一点儿数都没有,甚至还饶有兴趣地打量起了叶绍然,言语之中满满都是挑衅,“这位不是在逃的叶绍然叶四公子吗?义父,这我就得说你几句了,连逃犯都敢收留,你这……不是等着殿下怪罪吗?”
此言一出,盛芷嫣最先反应过来将人挡在了身后,怒气冲冲道:“你想干什么?”
梅祁揉了揉手,并没有大幅度的动作,反而还浅笑了起来,“世人都说这江北王生了个没用的儿子,如今来看,真是半点儿都不假,竟还需要一个女人保护,实在可笑得很。不知二姐姐瞧见你这模样,会不会心寒?”
叶绍然眉心一蹙,双瞳之中满是怒气,二话不说直接冲到了梅祁的面前,“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把我二姐姐我父王他们怎么了?你要是敢动他们,我就和你拼了!”
“拼?你拿什么和我拼,你这瘦弱到提不起红缨枪的胳膊吗?”梅祁毫不在意,抬手便将叶绍然给推倒,好在廉浑及时接住。
“你这小子,活腻歪了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脑袋掰下来当球踢。”廉浑是个暴脾气,若非李元洲示意莫要冲动,他怕是早早就出手了。
梅祁失笑,“有本事你就来啊!今日你如何对我,明日我们便如何对你们的主子,对了,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