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做我的父亲,可实际上明明是我不配做他的儿子。”
“你还能活着便是他最大的安慰了,虽然有些话你现在听起来挺像是废话,不过,你必须要振作。”叶清然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又抬手拍了拍刘寅的肩膀,如果你暂时没有地方住,可以一直住在我这儿,不过……你还是要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听着叶清然如此说,刘寅笑了,“你说我这样的人还会有将来吗?”
刘寅太清楚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他没有本事,又不会说话,长得也不好看,脾气还不好,这些年来在京都时常仗着父亲的身份作威作福,这样一个他,还能怎么活。
“叶清然,你别管我了,我知道的,一直以来你都很讨厌我,现在你也没有必要假惺惺的,我这就走,绝不爱你的眼。”说着,刘寅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不由分说就要往外头走。
叶清然瞄了眼门外一直偷听的冬雪,直接喊了起来,“冬雪,你在外面愣着做什么,进来,给我看着点儿刘公子,记住,没有我的吩咐不准他离开这里,如果他不见了,我唯你是问!”
刘寅听了这些,一下恼火起来,“我走不走是我的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叶清然,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管我的事情,你是圣人吗?”
“当初我答应过你要留你父亲一命,可我没有做到,如今他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你放心,无论出了何事,我都会护着你。”
的确,刘炳安做了错事,可他并非是罪魁祸首,如果不是因为叶绍然他或许不会这么快死,至少不该落得一个全家灭门的下场。
这算是她叶清然欠他们刘家的。
“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也没有什么亏欠不亏欠的,我说叶清然,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怎么这么喜欢给自己身上揽事?你知不知道收留我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你这人看起来挺聪明的,怎么这个时候这么傻?”刘寅无奈说了实话,他之所以想离开就是不想因为自己连累了叶清然,反正他就一个人,生生死死也无所谓,何必再因为自己连累了别人,他这辈子没读过什么书,可却深知一个道理,作为男人需得堂堂正正。
实际上,叶清然也没有想到,刘寅竟然会顾及这么多,毕竟一直以来,她都将他当作一个不学无术的贵公子。
“好了,没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我叶清然何曾怕过这些,你就安心地住下吧!冬雪,你就留在这儿伺候刘公子吧!”
冬雪点了点头,“是,二小姐!”
……
木儿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之她就是迫切地想要见一见叶绍然,分明她之前对他厌恶得不行,可此刻她却疯狂想知道叶绍然如何了。
“你想去江北王府?也是,你是从江北王府出来的,这么长的时间了,的确该去看看,这样,我去同父皇说一声,想来他会同意的。”自从知道木儿是顾文修的妹妹,李温窈这心里头或多或少有些害怕,倒不是害怕木儿对她做什么,不过是一种油然恐而生的恐惧。
只是,李温窈未曾料到自己不过刚出寝殿就被自己的母妃带走了。
“母妃,你这是干什么,大白天的拉拉扯扯,不知道的人会以为宫里头出大事了。”李温窈一下便从宸妃的手上挣脱出来,一脸的不高兴。
哪里想到下一刻她就被直接揪住了耳朵,“你让我说什么好,李温窈,你这脑子里是不是缺一根弦,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女儿,如果不是我从别人嘴里听说了,你到底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此时的李温窈一整张脸写满了疑问,“母妃,你这是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辰妃万分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装,你继续给我装,那什么木头是顾文修的妹妹,这件事你一早就知道了吧?”
对此,李温窈脸色大变,无奈地啧了啧嘴,“这,是不是水儿告诉你的,这丫头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母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我也不是小孩子,我有我自己的判断,秀昭妹妹和顾文修不一样,总而言之,我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辰妃不信,更是一脸的担心,“你能处理好,你要是能处理好,当初也就不会被骗得那么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