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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世上很多事情并非我们所以为的那样?”
“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突然不明白打了这么些年仗究竟是为了谁而打。”
……
“就是突然不明白打了这么些年仗究竟是为了谁而打?廉浑,你说陆晏舟这话是什么意思?”
回去的路上叶清然一直反反复复念叨着这句话。
所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瞧着叶清然如此烦忧,廉浑也有些按捺不住了,“需要我去打听一下吗?”
“不用。”叶清然回答得很干脆,“他不愿意说就算了,快回去吧!幺娘还在等着。”
“其实……算了。”
“你想说什么?”
这话说一半又突然闭嘴,这让叶清然很是不舒服。
廉浑稍显犹豫,嘴巴反复张开又闭上,好半天才继续道:“小姐,你是不是已经发现了?”
叶清然突然心头一抖,“什么?”
“陆将军从皇宫回来之后就很不对劲,甚至没再主动提起账本的事情,陛下那边肯定出了什么事。”
原来是关于这个,叶清然松了一口气,回想起上一世李僖的所作所为,她似乎有些明白陆晏舟在颓废什么。
“这件事他既不愿意提,那我们以后也别再提了。”
即便心里头又太多疑惑与不解,可叶清然到底都咽在了肚子里,毕竟她连自己未来的路都没有摸清,又哪里有资格去操心旁人的事情。
“糟了!”
廉浑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叶清燃眉角一挑,“又出什么事了?”
“我刚想起来宋姨娘还被我捆在树上,那绳是我特制的,旁人该是解不开,并且这绳子越挣扎越紧,这么久的功夫,该是……”廉浑越说越担心,直接抬手冲着自己的脑袋狠狠来了一下,“小姐,你坐好了,咱们得快些。”
……
“这位公子,今日之事真是多谢你了,若非是你,我们一家人的性命……大恩不言谢,这以后若是有需要的地方,聂某定然不会推辞。”
“应该的。”
不得不说“英雄救美”这一出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有用。
这不,在顾文修的精心策划之下,他再度凭借一己之力救下了聂宇一家。
盛芷晴一直不住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脯,满是后怕,“公子如何称呼?”
“顾文修!”
“原来是顾公子,你这胳膊……这山上也没个大夫,不如这样,公子你同我们一块儿回城吧!你这伤口看样子还挺深的,必须得好好包扎,否则感染了可不得了。”聂宇到底是个读书人,虽说长得五大三粗的模样,可对人却是半点儿防备之心都没有。
盛芷晴或许是因为还处在慌乱之中并未觉得有什么,倒是盛芷嫣心里头总觉得怪怪的,看着顾文修是越看越觉得不舒服。
“嫣儿,你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觉得顾公子真是好功夫,那些人一个个看上去都凶神恶煞很不好惹,他一个文弱书生,没想到有如此本事。”
听出了盛芷嫣的言外之意,顾文修脸色一僵,解释的话术也有些苍白无力,“我……我自幼习武,不算什么。”
盛芷晴拉扯了几下妹妹的衣袖,低声道:“嫣儿!顾公子救了我们,你怎么用如此语气说话?”
“我实话实说而已,姐姐你知道的,我这人从来藏不住心事。”盛芷嫣无所顾忌,望着顾文修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顾文修这脸白了又青,宛若一只变色龙,“嘶!”
为了将这个话题跳转出去,顾文修直接暗自使力让伤口渗出的血又汩汩往外涌。
“这……不行,不能再耽误了,我们这就回城。”
……
自从被救回,司徒月如就时常一个人坐在窗口发呆,她一双眼睛就那样直直望着某处,动也不动。
“我做了你最爱的蝴蝶酥,快来尝尝!”
“好,这就来。”
司徒月如答应得很爽快,起身的时候头微微有些眩晕却也没怎么在意,猛地吸了一口气后,她直接抓起一块蝴蝶酥放到了嘴边,“落衡,你这厨艺现在可是越来越好了,要我说,你们春阁楼何必要请什么大厨,谁能比得过你。”
“你这是想累死我吗?”落衡开着玩笑,可看向司徒月如的眼神却十分绵长,瞧见司徒月如可以躲避后,他又轻咳一声,“你要不还是先在我这儿住着吧!你回去我不放心,那个……那个人要是再来找你。”
伪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司徒月如又朝嘴里塞了一块蝴蝶酥,“放心,之前我是不够谨慎,这次不会了,我司徒月如,杀人无数,什么时候害怕过,从前可没见你这么为我担心,这几年,你是不是年岁渐长所以开始啰哩啰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