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师府到江北王府这一路上叶清然一直在各种分析,究竟会是谁对南宫玄下毒呢?
“小姐,陆将军在外头,需要停车吗?”
廉浑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叶清然的沉思。
回想起前几日与陆晏舟的约定,她稍加犹豫后开口道:“不必,回去吧!”
“是!”
廉浑虽有意想提供机会让陆晏舟与叶清然将所有事情说个清楚明白,却也不能驳了叶清然的意思。
马车就这样从陆晏舟的身侧驶过,窗外微风肆起,车窗之外,陆晏舟整个人显得极其疲惫,孤寂且落寞。
不过几日未见而已,他身上的意气风发怎么**然无存。
这是出事了?
“廉浑!停车!”
“好。”
廉浑的这一句好让叶清然不禁嬉笑了一声,“你怎么回事,这是回府的必经之路吗?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的?”
廉浑哈哈一笑,起身给叶清然让了路,又瞧了瞧不远处的陆晏舟道:“小姐,你可不能冤枉我,这马车可是你刚刚让停的。”
“你去周围帮我瞧着吧!”
“遵命!”
陆晏舟完全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叶清然。
多日未见,叶清然依旧那般明朗,可他却……
“听闻前几日陛下宣你入宫,可是出事了?”叶清然瞧得出来陆晏舟整个人的状态都极其不好,犹豫再三她才开了口。
“没有,没什么。”看着叶清然那一脸纯净的模样,陆晏舟到底是不敢将那残忍的真相摆在她的眼前。
这个世界很糟糕,但他依旧希望她的世界是美好的。
“没事就好。”
虽看得出来陆晏舟有所隐瞒,叶清然却也没有多问。
也是,他们之间算不得什么亲密的人,再者说了,谁没有几件不能说出口的秘密呢!
“你……”
“我……”
这突然间的默契是怎么一回事?
叶清然低敛着眉眼,动作一下变得极其不自然,“你先说。”
片刻的安静后,陆晏舟抿了抿嘴唇,慢悠悠开口道:“你额头的伤……有留疤吗?”
疤?
听着陆晏舟提起这,叶清然的右手不自觉覆上了那个伤,“最近有些忙,还没顾得上,应该没事,那个位置,也没人会看的。”
叶清然表现得相当云淡风轻,可这话在陆晏舟看来却很不好受。
“那天不过是意外,你也无需自责,好了,陆将军,你这样,可是不太像你哦!”
“幺娘她……如何了?”
一想到洪老板的枉死,陆晏舟这心里就凉了大半,如今,他唯一能做的,似乎只剩下替他照顾好这唯一的孩子。
“幺娘她不太好。”
陆晏舟一怔,“怎么说?”
“好像是撞倒了脑袋,很多事都不记得了,狐疝之症也越来越重,我这不刚去太师府求了药方。”
“太师府?你去找了南宫博?他没有为难与你?”
陆晏舟有些不可置信,在他印象中,南宫博可是个不好相与的角色。
“为难?没有呀?药方我都已经拿来了。”
叶清然将手里头的药方举在了陆晏舟的面前,望着陆晏舟这一本正经的模样,她又赶快翻起了药案,“不对,这……这怎么就只有一半,不行,幺娘的病不能再拖了,我得再去一趟。”
“你等等!”
瞧着叶清然如此雷厉风行的模样,陆晏舟赶忙拦住了她,“他有没有和你提过让你帮他办什么事?”
“你是指……南宫玄?”
“你见到他了?”
“见到了。”
“他和你说什么了?”
“他说……不对,他说了什么我为何要同你说,还是你知道些什么?”
叶清然望向陆晏舟的眼神充满了疑问,“你和他很熟吗?”
“我与他不算相熟,是晏南,晏南和他算是知己。”
“这……他们俩?你说认真的吗?”
陆晏南与南宫玄,全然是两种性格的人,而且南宫玄那么孤僻,怎么可能?
“南宫玄的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这么些年,太师寻访各地名医,全都束手无策,你若是想要治好他,需得从长计议,不能轻举妄动。”
“你的意思我明白,可幺娘没有多少时日了,而且南宫玄的病或许没有那么严重。”
“什么意思?”
“是他的心结太重了。”
说这话的时候叶清然似是被风沙迷了眼睛,揉眼的同时她竟瞧见陆晏舟竟紧捏着双手,再加上他一整个萎靡不振的模样,她这心里头很是不舒服。
“洪老板的死,与你无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