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张桂兰,在听完陈云那番关于“命只有一条”
的凌厉质问,又看到丈夫如此放下身段后,也真正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远她的想象。
一想到连梁春那样的恶霸都栽了,如果陈云真要报复,谁能防得住?
谁能保证找到证据?
巨大的恐惧淹没了她,看着还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乔大头,她双腿一软,“噗通”
一声,也直挺挺地朝着陈云跪了下去,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带着哭腔哀求道:“陈云兄弟,求求你了,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没教好儿子,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儿子吧,我给你磕头了。”
说着就要往下磕。
在她跪下的时候,陈云眉头微皱,侧身让到了一边,没有受她这个礼。
一个林场场长,能做到写保证书、按手印、当面道歉这一步,确实有些出乎陈云的意料。
对方这诚意,算是给足了。
这时,一直在旁边沉默观察的民兵队长张庆恒叹了口气,走上前来。
他为人正直,在屯里很有威信。
他拍了拍陈云的肩膀,语气诚恳地说道:“陈云,爷们儿!
我知道,这事儿搁谁身上都憋屈,都火大!
换成是我,估计早就提枪上门讨说法了。
说心里话,我看他们今天这态度,也确实算是很有诚意了,能做到这份上,不容易。”
他看着陈云的眼睛,继续劝道:“爷们儿做事,讲究一码归一码。
他们儿子有错,该教训也教训了,该受的罪也受了。
现在这当爹妈的,能做到这个地步,咱们也得体谅一下他们为人父母的那份难处和不容易。
他们已经写了保证书,做了这样的保证,我看……这件事情,要是能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你看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