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柳谨平日教的礼节,不卑不亢地回道:“大师有礼了。
家师正在清修,不知大师前来,所为何事?”
智通见这开门的老道竟也气度不凡,心下更疑,冷笑道:“何事?贫僧听闻终南山出了真仙,能呼风唤雨,起死回生,心中好奇,特来请教仙法!
还请真人莫要推辞,出来让大家见识见识,也好让我等凡夫俗子,瞻仰仙颜,沾点仙气啊!”
这话语里的嘲讽意味,连院子里的赵铭都听出来了。
赵铭立刻站了起来,走到门口,他可是负责对外沟通的:“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佛光寺的智通大师。
久仰久仰!
不过,家师清修,确实不便轻易见客。
大师若是有心论道,不妨先递个帖子,约个时间?”
智通见出来个穿着名牌户外装的年轻人,言语油滑,更认定这“云深居”
就是个骗子公司,说不定就是这年轻人搞的噱头。
他语气更冷:“递帖子?约时间?真是好大的架子!
莫非是怕了?不敢见人?还是说,所谓的‘真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徒有虚名?!”
玄尘此时也走了过来,看到是智通,面色复杂,双手合十行了一礼:“智通师兄,别来无恙。”
智通看到玄尘,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玄尘!
你也是修道多年之人,竟如此自甘堕落,拜一个来历不明的骗子为师,欺瞒信众,玷污道门清誉!
你可知罪?!”
玄尘如今心有所依,道心坚定,闻言并不动怒,只是平静道:“师兄此言差矣。
家师乃真正得道高人,有大神通,大慈悲。
师兄未曾见过,怎可妄下断言,口出恶言?”
“真正得道高人?哈哈哈!”
智通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在这末法时代?有何凭据?莫非是变个戏法,哄骗了你们?有本事让他出来,当着大家的面,显显‘神通’!
若真能让我等心服口服,贫僧立刻磕头赔罪!
若是不能……哼,就休怪贫僧拆穿他的画皮,请他立刻滚出终南山!”
外面的争吵声,早已惊动了屋内的柳谨。
他放下手中的古籍,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唉,就知道清净日子长不了……这找茬的果然来了,还是帮和尚。”
他神识早已扫过门外,那智通大师身上并无半点修为,就是个普通的和尚,倒是嗓门挺大,气势挺足。
“要显神通?”
柳谨撇撇嘴,“我堂堂神仙,跟你个凡人和尚斗法?赢了也不光彩啊……不过,不搭理他们,怕是会没完没了地聒噪。”
他想了想,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只见他并未起身出门,而是依旧坐在原地,心念微动,一丝精纯的灵力隔空透出屋外,悄无声息地没入院门旁一株正开得灿烂的野菊花中。
门外,智通大师见对方迟迟不敢应战,气焰更盛,正要继续开口逼迫。
突然,他身边的一个小沙弥惊愕地指着那株野菊花,结结巴巴地道:“师、师父!
快看!
花……花开了!”
智通不耐烦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这一看,顿时也愣住了。
只见那株原本普通的野菊花,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以肉眼可见的度,疯狂地抽枝、长叶、绽放!
原本只是星星点点的花苞,瞬间全部怒放,花朵变得硕大无比,金黄璀璨,花瓣层层叠叠,仿佛纯金打造,散出一种沁人心脾的异香,那香气闻之令人精神一振,心头火气都莫名消减了几分。
更神奇的是,所有绽放的花朵,花瓣竟然齐齐地、优雅地向着云深居正屋的方向微微弯曲,仿佛在躬身行礼!
一瞬间,门外原本气势汹汹的佛光寺众僧,全都鸦雀无声,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违反常理的一幕,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清虚、赵铭、玄尘三人见状,心中了然,相视一笑,腰杆挺得更直了。
这时,柳谨那威严的声音,才缓缓从屋内传出,清晰地送到每个人耳边:
“神通非是戏法,岂堪街头卖弄?”
“心若不净,纵拜真佛,亦难见如来。”
“大师,请回吧。
莫要扰了山间清净。”
智通大师看着那株仿佛被点化了的灵菊,再听着那直接响在脑海中的声音,脸上的怒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