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镀上了层金边,种地跟喂孩子似的,得先尝尝冷热。
这二分地要是出芽好,咱就用机子播剩下的;要是不行,就再等三天。
三天后,试播的地块冒出了嫩黄的芽尖。
三秒蹲在地里数了数,白玉霜的芽子细高,铁秆青的芽子矮壮,却都挺精神。
这时候天气预报说暖脊真的来了,日头晒得人脱棉袄,地温表插进土里,指针稳稳地指在十二度。
播种机再来时,爷爷跟着上了地。
他让驾驶员把东边的三亩地全播了,留着西边那两亩背阴地。
这两亩等过了清明再说,老人看着突突作响的机器,老话说有钱买种,没钱买苗,多等几天饿不着。
夜里下了场小雨,三秒躺在床上听着雨声,忽然想起爷爷搓土时的样子。
那些冰碴子在老人手心里慢慢化成水,就像他心里的那些疙瘩,不知不觉间就化了。
窗外的月光照在墙上,映出去年秋收时挂的玉米串,金黄的白玉霜和暗红的铁秆青交错着,在风里轻轻摇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