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冷笑,“王氏身陷家庙,如何与你传递消息?那封血书密信…是你亲手所拟吧?笔迹要不要再验一验?!”
“来人!”
皇帝龙袍怒卷!
“将赵元培革职查办!
打入天牢!
三司会审!
严惩不贷!”
“其家产!
抄没充公!”
“定远侯府…所控不实,谢卿…官复原职。
沈氏…忠义可嘉,赐…玉如意一柄,以示嘉奖。”
侍卫如狼似虎扑上,拖走瘫软如泥的赵元培!
哭嚎声响彻大殿!
沈清歌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背心已被冷汗湿透。
她弯腰,在一片狼藉中,捡起那支滚落在地的“笔簪”
,重新簪回间。
动作从容,却带着劫后余生的微颤。
她抬起头,目光不经意间与谢景行相撞。
他依旧站得笔直,冷峻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但那双深不见底的寒眸,此刻却如同冰封的湖面被投入巨石!
震惊!
错愕!
难以置信!
最终……化为一种极其复杂的、翻涌的……灼热!
他的目光,紧紧锁在她身上,看着她苍白却坚毅的脸,看着她间那支笔簪,看着她脚下散落的、如同战利品般的账册……
她…为他…闯了金銮殿…
她…为他…砸了账本…
她…为他…赌上了性命…
一丝极其陌生的、滚烫的悸动,如同岩浆,猝不及防地冲破冰层,灼烧着他的心脏!
沈清歌却已移开目光,对着龙椅深深一拜:“臣妇…谢陛下隆恩。”
看我干嘛?没见过美女砸场子?
官复原职?不够!
老娘的出场费很贵的!
她转身,在一众敬畏、忌惮、复杂的目光中,挺直脊背,一步步走出金銮殿。
阳光洒在她素色的衣裙上,那支笔簪,熠熠生辉。
赵元培?完了!
王氏?下一个就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