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正堂,庄严肃杀!
赵元培一身官袍,昂挺胸,唾沫横飞,指着沉默的谢景行,如同指着一条丧家之犬:
“谢景行!
你深夜擅离职守,行踪诡秘!
亲卫带血!
此乃铁证!
你还敢狡辩?!”
“沈氏妖妇!
强占民田!
账目不清!
人证物证俱在!
尔等罪大恶极!
还不认罪伏法?!”
堂上,大理寺卿眉头紧锁。
堂下,王氏安排好的“苦主”
哭天抢地,赵元培的党羽御史们随声附和。
谢景行面沉如水,薄唇紧抿,眼神如冰封的深渊,却因无法言明秘密任务而陷入绝境!
铁证?狗屁!
老娘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铁板!
气氛压抑!
空气凝固!
眼看大理寺卿就要被赵元培的“铁证”
和气势压倒,落下定罪的惊堂木!
“且慢——!”
一声清叱!
如惊雷炸响!
撕裂公堂死寂!
所有人猛地转头!
只见大理寺正门,一道素白身影逆光而立!
沈清歌!
一身缟素!
未施粉黛!
间依旧只簪着那支笔簪!
如同披麻戴孝!
她双手捧着一个沉重的紫檀木匣,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一步步踏入这人间修罗场!
“沈氏!
公堂重地!
岂容你放肆!
滚出去!”
赵元培色厉内荏地咆哮!
“放肆?”
沈清歌冷笑,声音不大,却清晰传遍每个角落,“赵元培!
你构陷忠良!
草菅人命!
贪赃枉法!
祸国殃民!
该滚出去的…是你!”
她无视赵元培扭曲的脸,径直走到堂中,对着大理寺卿,噗通跪地!
脊背却挺得笔直!
“大人!
民妇沈清歌!
泣血上告!”
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泣血般的悲愤与控诉!
“告吏部侍郎赵元培!”
“一告其:构陷朝廷命官!
伪造证据!
污我侯府清名!”
“二告其:纵容亲族!
强占民田万亩!
逼死无辜百姓十七条人命!”
“三告其:贪赃枉法!
收受贿赂!
卖官鬻爵!
家财逾百万!
罪证确凿!”
“四告其:勾结盐枭!
走私贩私!
祸乱盐政!
动摇国本!”
“血口喷人!
你有何证据?!”
赵元培目眦欲裂!
“证据?”
沈清歌猛地抬头!
眼中血丝密布,泪光闪烁(演技炸裂)!
她猛地打开紫檀木匣!
“砰——!
!
!
!
!”
沈清歌竟将整个沉重的木匣!
狠狠砸在公堂的青石地砖上!
木匣碎裂!
里面的东西如同火山喷般炸开!
血书!
数十份!
字字泣血!
按着鲜红的指印!
如同控诉的冤魂!
账册!
厚厚几摞!
记录着赵家每一笔肮脏交易!
贿赂名单!
走私路线!
证词!
密密麻麻!
摁着手印!
来自颍州幸存的佃户!
被逼死的苦主亲属!
目睹惨案的更夫!
最刺眼的——是几件染血的破衣烂衫!
属于那些被逼死的无辜百姓!
证据?老娘用血给你糊一脸!
“赵元培!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
沈清歌抓起一张血书,声音凄厉:
“颍州刘家村!
刘老汉一家五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