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郑主事客气了。」
两人吃了些菜,又喝了一杯酒,继续刚才的话题。
「某奉圣意经营东海,尤其是日本和朝鲜的生意,一直都是拉着尼德兰,踩着葡萄牙。」
「郑主事,这有何深意?」
「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只是听皇上跟我讲解过。
说是尼德兰此国,二十年前才从西班牙手里独立出来,虽然现在海贸发展,水师强盛,但本土国小民寡,加上群雄虎视眈眈,早晚会衰败。
现在捧杀它,让它事事冲在前面,同时熟悉它,了解它,等到我大明海军强盛,就可以顺手收拾它。
且尼德兰商人唯利是图,在经商和传教方面,它更看重经商,容易收买。
葡萄牙却刚好相反,生意不好好做,天天想着传播主的光,我看还是吃得太饱撑的。」
任长国哈哈大笑。
「郑主事说得有趣。如此说来,这两年我大明一直捧杀尼德兰人?」
「对,这两年我们在东海南海以尼德兰人马首是瞻,同时以利诱之,使其在南洋一带与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的冲突更盛。
这两年袭击吕宋一带的西班牙运宝船的海盗,骤增数倍,让西班牙人不堪其扰。
同时又围堵壕镜丶新州(安南港口)丶暹罗等葡萄牙人港口,惹恼了葡萄牙人。
据悉葡萄牙人几次封锁满刺加海峡,禁止尼德兰船只经过,同时唆使当地海盗,抢掠经过海峡的尼德兰商船,使得尼德兰商人损失惨重。
据悉巴达维亚的尼德兰商会群情激愤,强烈要求当地的尼德兰海军,对满刺加葡萄牙海军发起进攻。」
任长国点点头:「难怪这两年镇抚司南海局扩编得非常快,从四十几人一跃与我们东海局平头齐进。
而且南海局的同僚们,行动很多,时常在锦衣卫内参《大明卫士》上看到他们的褒奖通报。
郑主事,我们转回日本。
尼德兰这两年在日本也人嫌狗憎吧?」
郑芝龙哈哈大笑,「没错。
这些西夷人才从荒蛮中出来几年,怎麽跟我们千年的历史比?
根本不懂什麽捧杀。而且他们个性张扬,更吃这一套。
去年皇上下诏,支持大明的西教教士到日本传教,打个样板给陛下看看,到底是好还是弊。
近百名西教教士嗷嗷直叫,纷纷坐船往日本跑。不过里面有新教也有旧教的教士。
我这边又跟尼德兰人勾兑,一边用钱直接收买,另一边跟他们说,要是把旧教的教士也庇护起来,回去一说,等于是大嘴巴子抽那位罗马牧首。
新教的人最恨的人就是这位,尼德兰商人一听连钱都不收了,纷纷跳出来,不仅把那些旧教教士连同新教教士一起运到日本,还放话说,带十字的,就算是十字路口,都由他们尼德兰罩了。」
任长国听得哈哈大笑。
这位郑芝龙郑主事,还真是位妙人。
「西教势力,此前遍及日本各地,以九州为盛。丰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