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消息是孙居相孙伯辅悄悄告诉我的。」
「拱阳先生?」
「孙伯辅虽然是我们山西人,但他跟鹤亭公(赵南星)走得很近。
鹤亭公是东林党巨,在朝野呼风唤雨五十载。
老谋深算,城府极深。
万历年以来国本之争,移宫案...鹤亭公在大明朝堂党争里厮杀了数十年,不仅是一只老狐狸,更是一只老狼。」
范永斗喉结不停地上下抖动。
说起赵南星,他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畏惧,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大兄,你是说消息是鹤亭公叫拱阳先生转告给你的?
愚弟觉得,鹤亭公此举,似乎没安好心。,「当官的,哪个会有好心肠?
江南缙绅世家死伤惨重,鹤亭公党羽几乎殆尽。他有可能会故意祸水西引,好赢得喘息之机。
不过如他所言,江南缙绅世家完蛋了,天启小儿早晚会把目光投向晋党。
晋党那些读书人,嘴里道德仁义,暗地里男盗女,各个自翊都是大明柱石,实际上骨头软得很。
他们做下那麽多腌事,真要是被天启小儿查出来,依照他狠辣的脾性和手段,满门抄斩。
晋党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们想断尾求生。」
范永星大吃一惊,「断尾求生?
大兄,韩公他们真要卖了我们,保全他们自己?」
范永斗手里的念珠转得飞快,嘴里连连冷笑。
「卖了我们?我们跟他们纠葛了两百多年,岂是说卖就能卖了我们?
再说了,没有我们,他们什麽都不是!
一群四肢不勤丶五谷不分的酸儒书生,要不是我们拿钱供着他们读书,他们算什麽?
屁都不是!
一群狗!
现在居然敢反咬我们一口!拿我们做替死鬼丶挡箭牌!
休想!」
范永斗把手里的念珠在红木桌面上狼狠一拍。
范永星被范永斗的话激起了心中的愤怒和胆气:「大兄,没错!我们不能让这些背信弃义的酸儒给咬了!
他们不仁,休怪我们不义!」
范永斗盯着他问:「你联络得怎麽样?」
「大兄,我找了王登库大王东家丶靳良玉靳东家丶王大宇小王东家丶梁嘉宾梁东家丶
田生兰田东家,还有翟东家(翟堂)和黄东家(黄云发),告知事态紧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关乎我们身家性命,他们也不敢马虎,马上四处联络。
大同丶偏头关外的土默特部大首领素囊台吉丶那木儿台吉丶下石兔,宣府关外的东土默特部首领鄂木布楚琥尔,以及喀喇沁部首领火奴寻,全部应承,一旦事起,马上兴兵南下..」
「这些蒙古人,有机会南下抄掠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