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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埃里森将要考取大学的时候,他父亲其实是想要让他学习机械工程之类的专业的,实在不行也可以学一学会计或者工商管理之类的课程也行。
毕竟这几个专业学出来,他到时候接手家里的厂子比较方便。
“用我父亲的原话说就是,你哥就是个疯子、你姐就是个婊子,到时候家里这个厂只能交到你手上,我不管你喜欢或者不喜欢,你都必须为接手这个厂做好准备。”
这样的话光是听着就让戈拉耶夫斯基感到很不爽了,他都如此更不用说性格上比他更独立、更有冒险精神的埃里森了。
果不其然当年的埃里森就是拒绝了他父亲的建议,毅然选择了医学这样一个跟继承家业完全不搭边的学科。
当年他的这个决定可没少把他父亲给气着,不过好在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尽管代价就是他每次回家的时候都会被那个专制的男人给臭骂一顿。
“那后来呢?你为什么又要转读现在这个专业啊?”
戈拉洛夫斯基对于埃里森的事情显然产生了不小的好奇,而后者在提到这个事情上的时候神情认真起来。
埃里森靠在船舷边上,回忆道:
“其实原因也很简单,我那会儿快毕业了,跟着老师去工厂搞了一次义诊。”
“当然,那说是义诊,但其实更像是给我们这种实习生找的免费实验者一样。”
“咱们学医这块可不比其他专业,不光讲究技术,还非常吃经验。”
“一个新手医生不拿一堆患者练手,那医术是起不来的。”
回忆起自己弃医从理的经历,埃里森的语气都不由缅怀了起来。
“
那时候啊,是我第一次前往白水港最乱、最差的社区,我一起的时候家里人都告诫过我,那地方都是小偷、骗子和坏人,那里的人身上都是跳蚤、带着瘟疫,他们但凡喝了你家的水,就会把疾病给带上门来。”
但后来真当埃里森过去义诊之后,他才现那边的人似乎也没那么坏。
那里的人脏是脏了点,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堪,他还现那些地方的人当中很多其实只是穷,但并不算坏。
“后来随着义诊的次数变多,我也在诊疗的时候跟他们聊天知道了他们的情况。”
埃里森回忆着当年义诊的情况说着。
他那个时候就现,在这些贫民区的病人,他们身上的病很多都不是他们自己的造成的,而是在工作中积累出来的病症。”
比如尘肺、关节磨损、慢性中毒,还有一堆不知道什么原因的血液病和心脏系统的疾病,这些都是跟他们的职业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
。
那时候的埃里森就得出了一个道理:这样的病是治不好的,药物也只能起到一个拖延的作用,最大的问题其实就是在他们的工作环境上面。
“所以我当时就想啊,学医再怎么救也不可能把这么多病人都救好,但如果我去学机械呢?”
“如果我能改进工厂里的设备,让工人们不至于在这么恶劣的地方工作,是不是就能减少这些疾病的产生?”
“如果能成功的话,这可比我一个一个治病救人要来的快多了啊。”
埃里森滔滔不绝地说着,戈拉洛夫斯基也一直在听,他很钦佩自己这位好友,也带着一丝不解适时地问到:
“所以听你的意思是,你在马上毕业的时候就选择换专业了?”
“对!”
埃里森回答得干脆,眼中闪过一丝理想主义的光芒,他的声音都不由地加大了几分。
“我觉得那条路走错了,与其浪费时间不如赶紧换了。
反正我也年轻嘛,有的是时间。”
埃里森的想法很有理想主义色彩,但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他的做法。
当他回家把他愿意放弃医学重新学习理工类学科的想法告诉自己父亲的时候,他父亲并没有因为他终于开窍的决定好而高兴,反而当场就勃然大怒。
在他父亲看来,埃里森这种在马上就要毕业的时候放弃学业的做法就是在胡闹,哪怕他想要换的专业是符合家族利益的,这也不行!
因为在那位古板而专制的父亲看来,埃里森的事情不是换专业那么简单。
这明明是在试图挑战自己的权威!
之前不愿学理工专业执意学医是一次,这次学到一半准备换专业又是一次。
他觉得自己作为父亲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于是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坚定地反对埃里森的决定,任凭自己的小儿子说什么也不没有用。
他的要求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先把医学的学位给拿到手,顺利毕业了再去攻读另一个专业,并且还必须保证在毕业的时候拿到优秀毕业生的称号才可以。
这种抓着你的把柄逼着你向上加码的做法,放在公司管理上面的时候可能有些作用,但很可惜埃里森并不是他父亲的员工,而且他的脾气上来了之后跟他父亲一样臭。
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最终他父亲一气之下就把他赶出了家门,而埃里森至此也没再